因此塔夫被拉斐爾拱醒的時候說不準時間,隻看到外面是黑的,而自己覺得沒睡夠。見她醒來,拉斐爾抱得更緊,一邊親吻她一邊低聲道歉。呼吸滾燙地落在她嘴唇和臉頰,卻讓她整個身子跟着慢慢熱了起來,朦胧中抱住拉斐爾在他頸側吻了吻。
那是兩人和好的信号。
拉斐爾也開始親吻她的脖子,手跟着探進睡衣裡,掌心溫度比她的皮膚還燙,幾乎有些急切地撫摸着,又很快熟練地揉捏擠壓拉扯。塔夫還有些迷糊,身體已經準備好迎接他,輕輕低喘起來。
或許是好幾周沒做的緣故,這次拉斐爾進入時存在感格外強烈,浪潮上湧得很快,讓塔夫有種自己消失不見的錯覺。
其實兩人每一次做,她都會經曆這種“自我消融”,有時連續數回,甚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地重疊。她也一向很享受其中,然而這次和以往不太一樣。她似乎仍在那裡,但拉斐爾比她高大,比她強壯,能夠輕而易舉地把她徹底覆籠,牢牢壓住。她隻能藏在他身體的陰影裡,努力讓自己不要真的消失。
可拉斐爾又是那麼誠摯熱烈。窗外開始發白,塔夫越來越能夠看清他的眉眼,也能看清他眼中的自己。那是她。她一直在那裡。他頭發變得有些濕意,像是洗澡後沒有擦幹,從額頭滲出一滴汗,滑過他的眼睛,落在她的胸口。
塔夫忍不住嗚咽一聲。
拉斐爾神色帶上着些忍耐,聲音也變得更加磁性誘人:“塔夫……塔夫……”
塔夫閉上眼睛,投身那片海浪,很快就叫了拉斐爾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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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後。
客房的床變得亂七八糟,很多衣服也要重新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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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夫不禁歎了口氣,知道這次的沖突和上次關于結婚的探讨一樣——并沒有結束。
她還是一樣的忙于學習,越臨近年底也即是期末越忙。
拉斐爾也如此,除了法學院課程,還有更多家族、領地和基金會事宜。
不過他似乎能夠平衡得很好。無論前一天回來的多晚,他依舊每天早起鍛煉。盡管騎馬要快很多,他還是開始更多地乘坐馬車以便利用路上時間,并要塔夫晚上不需要等他。
不過塔夫總是會等到他回來,道過晚安後相擁着一起睡。
兩人都沒再提起這次争執,甚至連玩笑似的提起都沒有。那之後拉斐爾沒再主動求愛,塔夫想過幾次卻又覺得費時費力,畢竟拉斐爾回來時常常已經很晚。
雖然氣氛隐隐有些緊繃,但他們仍相互說着“早安”,“一切順利”,“回見”,“晚安”,“我愛你”,又像是充滿默契地、不約而同地等待着某個時刻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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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終于結束了。
不需要更多言語,當天晚上兩人便“重歸于好”。拉斐爾似乎想要把過去幾周的缺失全部彌補回來,塔夫最後不得不求饒說今晚先睡吧還有明天,拉斐爾卻一副明天是明天,今晚是今晚,明天該做的當然要做,今晚卻也不能少的架勢。
這直接導緻,塔夫考完試的那兩天比考試之前和考試當天還要累。
某次中場休息的時候,她帶着滿足長長歎一口氣,順便做了一個非常充分的拉伸,接着有些無奈地看到拉斐爾望着她眨眨眼睛,喉結上下動了動,又一次挺立起來。
“你都不會累的嗎?”塔夫朝旁邊翻了個身,下巴枕在枕頭上裝作沒看見。
拉斐爾的回答是嘴唇貼向她肩膀又親吻她後背,手指沿脊柱美好曲線一直滑向仍濕潤的入口。另一個回答卻是:她真的應該多鍛煉鍛煉了。等過了這個新年之後,他會帶她一起。
塔夫有點慌,連忙為自己辯護:“會感到疲倦是正常反應!你也看過《淑妮四步》!而我的次數可是比你要多好多好多!”
結果反而讓拉斐爾更興奮了:“你真厲害。塔夫最厲害了。”
塔夫:“……”那你倒是别那麼一臉得意的樣子啊!
她舒服又得意地哼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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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害的塔夫也成功取得學院最優異的成績。
然而期望中的揚眉吐氣卻很短暫,她甚至沒有多松一口氣。
寒假她打算回農場,而拉斐爾新年有重要社交活動,并且希望她能夠同他一起。
“我接下來幾個夏天都會有實習。”塔夫再次感到為難,“冬天假期是我唯一能夠見到媽媽和姐姐的機會。”
“三天。”拉斐爾說,“隻是新年最重要的那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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