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醒來,她便起來給相柳做帽子,九個頭一個腦袋一頂,但是這個帽子的形狀和顔色都重要。
如果做成寶塔的形狀,就會可笑滑稽,如果做成方塊的花紋,就有點像補丁一樣,破破爛爛。
小夭白天裁布料,晚上想花紋。
她想做一件霸氣威武的衣服。
霸氣威武的花紋是什麼好呢。
“豹紋!”
小夭拍掌大笑,仿佛已經看到了成品。
接下來就是繡花紋,先繡帽子,再繡衣服。
她感覺自己的生活如此甯靜,甯靜到已經記不清相柳走了多久了。
每天她起床,面前就是沒有做完的繡活等着她。
仿佛她将衣服做完了就能看到相柳一樣。
她掂量着手上的布料,冬天了,應該再給九個頭做九條圍巾。
虎紋紋在圍巾上,應該會比較相配。
她望向窗外,滿月之夜。
妖族的妖力最旺盛的時候。
她卻突然感到身體上,有一些微微的疼痛。
這疼痛,不屬于她。
同樣的夜晚,同樣的滿月。
數十人形成包圍圈,将相柳團團包圍。
相柳盯着漸漸逼近的敵人,握緊了手裡的刀。
“就憑你們,也想取我性命。”
領頭的人不敢掉以輕心,招呼同伴慢慢地靠近相柳。
“我們本來便是死士。”
他們接到的命令,就算殺不了相柳,也要重傷,一波接一波的死士追殺他,就不信他能躲過。
但相柳的功力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到最後,隻餘他們幾個了。
濃厚的血腥味闖進小夭的屋子,小夭從床上坐起,一襲黑衣正站在她的不遠處。
小夭摸到藏在床上的刀,聲音帶了一絲連她自己都覺察不到的顫抖。
“我不是你能殺的人,動手前,最好掂量掂量輕重。”
那人手裡的刀,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