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吃我做的毒藥,還是吃我的手啊。
小夭不敢說話,接着拿盒子裡的糕點喂相柳。
是不是她放了多少血,他就還了她多少血。
他九頭之身,血量應該也比她大,倒也是有可能。
最後一塊喂到他的嘴裡,小夭拍拍盒子,一點渣渣都不剩了。
相柳滿意地點點頭,閉上眼睛開始調息。
小夭也安靜地趴在被子上入睡。
第二天,宮人驚訝的發現虛弱的王姬殿下竟然睡在了地上,連忙上前手忙腳亂地将小夭扶起。
王姬殿下哪有虛弱蒼白的模樣,隻見她面色紅潤,神态清明,隻是剛醒有些懵懂。
“打擾王姬清夢,請王姬降罪。”
宮人跪下請罪,小夭看了一眼床榻,相柳早已離開。
“嗯……是我自己半夜睡覺滾下來了。”
小夭見宮人們拿着碗,她坐在榻上将袖子掀起,示意宮人将碗拿過來。
她劃自己手腕的時候,相柳是不是也會感覺到痛。
想到相柳,她便不忍心下狠手劃了,她很克制地将自己的手腕劃開,滴血在碗裡。
當她感覺差不多了,就趕緊叫停。
她得克制一些,不然,說不定什麼時候,相柳就過來找她請她睡地上了。
小夭展露出一個屬于王姬的笑容,點點頭示意可以了,看見宮人将那一碗碗血端走,忍不住歎了口氣。
他們都有自己所要背負的責任,都無法舍棄,因此必須要克制自己對對方的欲望,去理解對方的猶豫和顧慮,遷就對方的準則。
“我聽宮人說,你從榻上滾下來了。”
是玱玹的聲音。
“哥哥。”小夭連忙起身,被玱玹按住。
“我特意派人,給你換一個大一點的床。”
小夭心裡想,這次倒是不會從床上滾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