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天童覺奇怪地望向他,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麼說。
“伊達工的起跳高度已經降低了。”雖然降低得不多,甚至他們自己都沒察覺到。
“他們落入了及川徹的陷阱。”牛島又解釋了一句:“前幾個球,青城的主攻手沒有完全起跳。”
伊達工的防守高度已經降低,但是及川徹巧妙地讓他們自己沒有發現這一點,并在最後的關鍵時刻,給了他們緻命一擊。
排球在伊達工的半場落地。青城的觀衆席爆發出潮水般的歡呼聲。
“走了。”牛島正準備帶着天童轉身離開,結果和剛從比賽中回神,還沒來得及離開的花梨撞了個正着。
“啊,那個間諜。”天童覺認出了她。
花梨心虛地朝一步一步向後挪動。
“你喜歡及川徹?”牛島突然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
花梨的臉頓時漲的通紅。
天童覺在一旁笑彎了腰:“不能這麼問啊牛島君~少女心可是很纖細的。”
牛島若利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很顯然他說的喜歡和天童說的不是一回事。
“你初中也來看過比賽?”能讓牛島留下一絲印象,很顯然花梨初中三年的比賽一場不落地都追了。
“是又怎麼樣?”花梨警覺地看着他,莫名想起了之前被創的經曆。
“一直輸的話,觀衆也很難消化負面情緒吧,難得你還能堅持。”牛島一邊說還一邊贊許地朝花梨點了點頭。
花梨頓時氣得臉色扭曲。聽聽,這說的是人話?
“下周日就是青城春高預選前最後一場比賽了,記得來看。”這個呆子他還繼續一無所覺地補刀,完全沒發覺花梨已經快要原地爆炸了。
“才不是最後一場!”花梨忍無可忍地沖他吼道:“我們可是要去全國的!”
牛島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不明白她為什麼不明白這麼淺顯的道理:“青城決賽的對手是白鳥澤。”他甚至以為花梨不知道另一個半區的賽果,還好心地解釋了一句。
啊啊啊咬死他算了。這一刻花梨甚至忘記了對方那沙包大的拳頭,隻想和他拼個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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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兩個人的對峙,也引起了場下剛剛完賽的某人的注意。
岩泉一換好衣服,收拾完東西,看見及川徹站在那裡沒動,走過去拍了拍他的後背:“走了,發什麼呆。”
及川徹沒有回應。岩泉一順着他的視線望去,第一眼就看到了白鳥澤那騷包的紫色系運動服。
“牛島那家夥在幹嘛呢?”岩泉不滿地嘟囔了一句,又看了一眼及川徹,發現後者的目光,竟然很罕見地不是落在牛島的身上。
“啊……”岩泉又仔細看了一眼看台,抓了抓頭發,難得地陷入了一種尴尬又無措的情緒。
他心裡升起一個明悟,甚至莫名其妙感到有些害羞,畢竟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觀地,看到一個人心動時的樣子,而且這個人還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
高年級的學長也過來叫人了,岩泉下意識地不想讓及川的心思被其他人發現,趕緊又捅了他一下:“該走了。”
及川徹收回目光,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默默地去收拾自己的行李了。
回程的大巴上,及川徹手撐着下巴看向窗外,全程一言不發。坐在他旁邊的岩泉一如坐針氈,難受得扭來扭去,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最終,身邊的人的動靜還是讓及川徹無法忽視,他歎了一口氣,轉過臉來,認命地說道:“問吧。”
岩泉一甚至有幾分臉紅,這可是他人生第一次觸及到戀愛話題啊!
“什麼時候的事?”他迫不及待地發問。
“不知道。”
“哈?”直男式疑惑。
“一開始隻是覺得是個很貼心的小粉絲。”有一種被理解了的感覺。
所以是什麼時候呢?或許在在意自己在她心中是否是最強的時候,就已經有所不同了吧?
“她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及川徹突然沒頭沒尾來了一句。這段時間還會看到她在操場的一角默默做一些恢複鍛煉,讓人不由得又期待起她重新跑起來的模樣。“今年秋天也許能看到不錯的驿傳比賽。”
“所以到底是什麼時候啊!”岩泉一惱火地問道。小夥伴為什麼有了戀情後反而愈發謎語人起來了?!
及川徹給了他一個你自己體會的眼神,氣得岩泉一又想鐵拳制裁他了。
算了算了,看在他第一次喜歡人的份上。岩泉一努力按耐住了揍人的沖動,滿臉“和善”地問道:“然後呢,你打算什麼時候告白?”
“等她把寄存在我這裡的東西拿回去的時候。”說完這句話後,及川就沒有了再交談的意思。
岩泉一滿腔八卦的心被堵回去,噎得難受不已,隻想高呼謎語人滾粗戀愛星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