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少關覺得這人應該是溫柔那挂的,鄰家大哥哥?應該是。怪不得能坐上初戀的高座,愛穿白襯衫的溫柔大哥哥可不就是另類白月光嗎。
無聲地笑了下,秋少關又看了眼蘇乞白,扯過被子給他蓋上,一床被子下面,兩個人。
蘇乞白像是秒睡,被子蓋在身上之後他還整個人無意識地往被子裡鑽了鑽,一條腿壓在秋少關腿上,身上的熱溫慢慢渡到秋少關身上。
第二天早上。
秋少關從浴室出來時候發現蘇乞白已經起來了。
蘇乞白站在床邊,用肩膀頂着電話貼着耳朵邊,他兩隻手在系褲腰帶,寬松的褲腰下露出内褲淺淺一道邊邊。
“嗯,挂了。”秋少關就聽見這最後一句話。
把浴巾扔到地上,秋少關毫無顧忌地當着蘇乞白的面換衣服,小黑時不時在他腳邊打轉,爪子想往他褲腳上抓,但都被秋少關一一躲過去。
“有一次性牙具嗎。”蘇乞白走進洗漱間,又退出來步,身子後倒,探個腦袋問。
“沒有。”秋少關說:“第一個抽屜裡有新的牙具,一袋,什麼顔色都有,自己挑吧。”
“你買這麼多牙刷幹什麼?”蘇乞白問:“要世界末日了啊?當喪屍也不忘當個愛刷牙的幹淨喪屍?”
他從裡面随便揀了隻出來,拆開塑料外封,那起秋少關牙具杯裡的牙膏,擠出細細一條,在水龍頭下沖了兩秒水,才吧牙刷怼進嘴裡,刷了兩下。
秋少關說:“沈憐風來住的時候買的,外賣滿一百塊錢才配送,他就買了一堆,也沒拿走,放我這兒了。”
蘇乞白打開水龍頭,把嘴裡的沫子漱出去,洗臉的時候順便帶到頭發上抹了一把水。
全完事兒之後他抽了兩張洗面巾随便擦了把臉上的水,至于牙刷,直接被他扔到垃圾桶裡去了。
咣當一聲,空着的垃圾桶裡倒着孤零零一隻淡金色牙刷。
出去。
蘇乞白就聽見秋少關說了句:“我先走了。”
他沒應聲,踩着拖鞋走到沙發邊上。
小黑蹲在茶幾正中央,四隻爪子前後并齊,闆闆正正的,像是小貓版站軍姿。他的眸子盯着蘇乞白,耳朵動了下。
瞧它一眼,蘇乞白嘬了兩聲,叫貓像逗狗似的。
小黑沒理他,尾巴在屁股後面懶懶地擺動了下,最後停落在爪邊,将四隻爪子圈起來。
蘇乞白直接把它給抱過來。
但小黑對他不大友好,伸出爪子就想撓他。
得虧它爪子不利,但還是在蘇乞白皮膚上留下了兩道紅痕,隐隐像破了皮。
把小黑給舉到面前,蘇乞白的視線轉了圈,“喲,是個公公啊。”他笑。
小黑像能聽懂人話似的,瞬間炸毛,朝他呲着牙。
蘇乞白哄小孩一般循循善誘道:“小黑啊小黑,以後有别人過來你也要狠狠地撓人家,别隻撓我,聽見沒?”
小黑叫了聲:“喵!”
不大好的調調,是向上吊着的。
它在沖蘇乞白示威。
蘇乞白就當它答應了,滿意地把它放回茶幾上,用手指勾了勾小黑那圓潤得像個橢圓的下巴,說:“好貓。”
小黑又要給他一爪子,被他直接躲過。
蘇乞白走回卧室裡,從地上撿起上衣,套上,把手機拿起來,順着通話記錄翻到昨天晚上那通來點,他發過去條消息。
關上防盜門,進了電梯,信息發送成功。
【我沒在帝都,過一陣吧,等我再去帝都的時候給你發消息,我賺了錢,能請你吃頓好的了,應該不比美國那頓差,另外,你是打算回國發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