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松高一臉無語,幹脆上前,兩隻手捧着羅傑的臉,搓了搓,“你放心,我絕對單純,不要随便給我扣帽子。”
“我、我知道了!”羅傑快吓死了,雙手拉着賀松高的手,扯開,驚恐地說,“求求你正常點!”
“呵呵。”賀松高輕笑,調侃一樣說,“你恐同的毛病還沒治好?”
“我不恐同!”
“那就不要抗拒我對你的‘好。’”賀松高說,“或者你認為我們之間不能有單純的友誼?”
羅傑說,顯得有點急切:“我沒這麼想!”
“那不就好了。是你說得,我們互相嫌棄,”賀松高用強調的語氣說,“就是安全的。”
“……哦。”奇怪,明明是這個理,為什麼他就是覺得怪怪的呢。
“嗯。”
一陣寒風吹過,羅傑縮了縮脖子, “真的好冷,你不冷嗎?”
“冷就走吧。”賀松高說。
“不知道陳師傅有沒有回來。”羅傑說,就要掏出手機給老陳打電話。
“不用了。”賀松高說,“今晚就住在這裡吧,很晚了,省得折騰。”
“真的啊。那我也住這兒?”
“真的。”賀松高笑了笑,“你想回去也可以。”
“不不不,我也住這!”羅傑趕緊說,有免費的福利他為什麼不蹭!他拿出手機給度假酒店打電話,“住湖景房還是山景房?還是無敵至尊VIP套房?”
“湖景房吧。”
羅傑眼巴巴看着他:“那我呢?”
“你什麼?”
“我住什麼房?”
“你也住湖景房。”
“能不能給我訂間套房。”羅傑趁機提出要求,“我今天都快累死了,而且最近失戀,需要有什麼天大的驚喜沖淡我内心的痛苦。”
賀松高非常冷漠地說:“不行。”
“小氣!”羅傑嘟囔一句,給酒店打電話訂房。
訂完房間,他看着賀松高,跺了跺腳,站太久腳都麻了,“走吧,好冷好冷。”
賀松高轉過身,“走。”
兩個人沿着來時的路回去,雪還在下,慢慢地越來越大,漫天飛舞的雪花把漆黑的地面都染成了微微的白色。羅傑撣去自己肩頭停留的雪花,給賀松高也拍了拍,“你說你早這樣不就好了,我也不至于擔驚受怕這麼多年。”
“你說得好像我在虐待你一樣。”
“你沒有虐待我嗎?心理虐待也是一種虐待。”羅傑說,然後想起來一些不好的事,“你要是對我像春天一樣溫暖,我至于怕你怕得像什麼一樣嗎。那這樣我一定會把友友介紹給你——就是那個騙我的女同性戀啦。以你的眼光,一定能看出她是個心思不純良的壞人,這樣我至于被騙得這麼慘嗎。”
賀松高頓了頓,難以置信地說:“跟我有什麼關系?”
“怎麼跟你沒關系。你可以幫我參謀,必要時幫我調查,反正你們有錢人之間都互相認識。查清楚我就不會受這種苦了——就算不全是你的責任,也有你一部分的責任,你推脫不了。”
“……我有時候真佩服你。”
“佩服我什麼?我說這話完全是有道理的。”
“嗯,有道理。”賀松高說,“那你以後什麼事都跟我說,我可以幫你參謀。”
羅傑有點驚訝:“真的啊?你不是最讨厭我跟你閑聊嗎。”以前巴不得他找他隻有工作呢。
“真的。”
“你可不準反悔,别明天早上醒了就不認人,又拿一張臭臉惡心我。”
“……你說話注意點。”
“好啦好啦。你放心,在外人面前我一定會給你留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