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甯嘉長得好看的公認的事實,大多數時候性格開朗像個明媚的小太陽,一年四季都讨人喜歡。
這兩天兩人都是在外面吃飯,在吃的方面林縱已經不太讓甯嘉做主了,辛苦助理,上班要安排工作就算了,還要替林總談戀愛。
林總上午領證,下午還要趕去公司上班,中午和甯嘉吃完飯要先把人送回家再去公司。
甯嘉感覺自己像個包袱,被林縱挂在身上帶來帶去,挺不好意思地:“我可以自己打車回去的。”
而且林縱的公司遠,來來回回太麻煩了。
當年在學校,大二競選部長的時候,甯嘉沒有報名,大學生活讓他變得松散,要真選上就是“德”不配位,他也不是不懂這個道理。
那個時候林縱卻親自打了電話問他:“今天競選部長怎麼沒有過來。”
當初就是林縱讓甯嘉參加的學生會,但甯嘉沒有好好把握,覺得對不起林縱:“還是不去了吧。”
電話那頭的林縱語氣平淡,聽不出情緒:“為什麼。”
拿着手機的手心出了層薄汗,背上也發熱,甯嘉輕聲說:“我太久沒去了,不好意思去了。”
甯嘉其實是懂得,但他比同齡人純粹,好壞對他來說都太容易了。
同樣的事情,林縱不會讓它發生第二次:“我可以送你回去,為什麼要打車?”
“怕你覺得麻煩。”
“不麻煩,”林縱看着他,用和當年一樣的語氣和神情,“我可以做的事情,你不用找别人。”
“也不是這麼說的。”甯嘉還是想據理力争一下。
“來回油費貴。”
“你開車也累。”
“上班還要趕時間。”
“休息時間也沒有了。”
甯嘉的飯已經吃完了,他飯量其實不算大,但話是真的能說。
林縱把他拎起來:“走了。”
最近沒睡好,白天也一直在忙,周一下午好不容易閑下來,甯嘉一睡就睡得有點晚。
這兩天積攢了一些工作,林縱還在公司加班,結束後還要去聞凱那邊一趟,等到所有事情辦完再回到家,夜都深了。
甯嘉沒有等到林縱也沒有打電話去問,等到該睡覺的時間點便照常去浴室洗漱。
一個人住習慣了,洗漱完,穿着件寬松的睡衣就從浴室裡出來,露出一雙長直的腿。
這個時候林縱剛好推開了房間的門。
甯嘉回頭看見人都懵了。
在“大家都是男的有什麼關系”和“我今天好像剛和這個人結婚”之間猶豫了兩秒,甯嘉飛快跑上了床,被子從頭到尾把他蓋了個嚴實。
等到林縱洗完澡出來,兩米長的床突然就變得擁擠,連停頓都沒有,很熟練地掀開甯嘉的“遮羞布”,就這麼躺了進來。
甯嘉:“......”
昨晚甯嘉好歹是睡着的,對于床上多出一個人的行為一直沒有實感,也不知道這麼躺進來一個人竟然是件挺暧昧的事。
心髒不受控制地砰砰跳動,再快一點,他這肉體凡胎就要藏不住這樣快的節奏了。
“在想什麼?”靜谧的,可以感受到彼此呼吸的夜晚,林縱這樣問。
甯嘉停止的呼吸都在心跳中加快着,他不敢回答。
這個時候,林縱直起身,突如其來的動靜讓甯嘉閉上了眼睛。
明知道那道視線落下臉上沒動,甯嘉卻不敢睜眼。
像是一個信号,至少林縱是這麼認為的。
因為夜色朦胧,做什麼都顯得順理成章。
毫無征兆地,林縱在甯嘉唇上親了一下,溫熱的觸感轉瞬即逝。
甯嘉在那一刻緊閉雙眼,睫毛緊張地抖個不停。
思緒紛亂:他為什麼要親我?原來親吻是這種感覺。
許久後睜開眼,林縱果然還是那樣的位置,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甯嘉,甯嘉沒能躲掉。
林縱的眼神其實是很平靜的,但甯嘉藏在被子裡的拳頭卻很用力的握緊着,他不敢碰,不敢知道此刻不受控制的心髒在多麼病态的極速跳動。
頭頂燈光明亮,連同着眼前的人照得他頭昏目眩。
似乎是過了很久,也可能隻是一個瞬間,甯嘉壯士斷腕般的勇氣可能轉瞬便即逝,連他自己也想在抓緊。
在林縱的注視中,甯嘉再次閉上眼睛:“學長,你能不能,關一下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