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路秦川酒醒一些,看孟禮臉是紅的,身上一塌糊塗,不像是做過暧反而像打過架,路秦川心裡一軟。
“什麼時候回來的?”
他俯身抱住人。
孟禮沒說話。他又問:“回來過得不好?怎麼和姓魏的這種人混到一起?”
“你爺爺呢?好點沒有?”見孟禮閉着眼還是沒話。路秦川又問。
孟禮霍地睜開眼,路秦川被他吓一跳,過一會兒,路秦川沒聽他說話,隻感到……東西還賣在他裡面,逐漸感到一陣麻。
真的麻,那口東西在主人的操縱下作祟,像是呼吸又像是噎吐,一下一下在嗦他。
“魏總出手大方活也不錯,你說我為什麼跟他混在一起?”
孟禮雙臂把他脖子拉低,在他耳邊說。
“你他嗎!”
路秦川大怒,别的疑問被統統抛諸腦後。
分不清,分不清是“出手大方”更讓他生氣還是“活也不錯”更讓他生氣,總之是一股火氣直沖天靈蓋,眼前白茫茫一片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燒,一把擒住孟禮的脖子按到床邊。
也不錯。
也,不錯。
意思是參照物還挺多,有得比較呗?路秦川心說老子是不是也是參照物之一啊?
以前倆人在一起的時候,這事确實不是很和諧,孟禮總是抱怨,不是抱怨久就是抱怨重,總之每次都老大不高興。
到姓魏的就活不錯?
加上路秦川這時候感到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一邊臉上和另一邊脖子上,疼得要死好像被打了,疼痛刺激脾氣,脾氣刺激出更重的手勁。
等到孟禮懸在床邊臉頰有一點泛紫,路秦川才罷休,撥出來塗到孟禮嘴唇上。
扼制呼吸的手松開,後腦勺重新找到支點,孟禮的臉慢慢恢複原本的顔色。
他的臉很白,嘴唇上也是白的,整張臉都白于是顯得眉毛眼睛特别黑。
那麼黑的眼睛,無神似的看一會兒天花闆,轉頭沖路秦川眨眼:
“有煙嗎。”
嘴上臉上一片狼藉也不理,就知道要煙,身上一堆紅印子,不管,就知道要煙。路秦川說沒有。
“你沒煙?戒了?”
孟禮很驚訝。
“你這服務不行,不該是你備好煙給我點上?”
路秦川莫名相不中他的語氣。
孟禮疲憊的臉上閃過忡怔,反應過來以後沖路秦川還是笑:“沒道理要我墊煙錢吧路總。”
路秦川眼睛一橫:“不談錢不會說話?”
枕頭裡,孟禮眼睛半阖。
長得好看的人總是有特權,孟禮好像很明白自己有這個特權,不開口就是不開口。
不過他好像沒把握對行使特權的時機,路秦川本來就在那個點上,馬上點燃但還沒有的那個點,看見他一副公事公辦的默認态勢,好像剛才發出去的火又都重新沖回身體裡。
“什麼都能賣了換錢,你業務挺熟練?還不如和那個姓沈的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