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我們臨東分公司每一個員工的敬仰。”
“所以,”謝酒胳膊微用力,确保桑青跑不掉:“想請小青姐姐示範一下,到底什麼樣的簽到動作,才算标準?”
彈幕空了一瞬,才有一條發出來:
【簽到還講究姿勢動作嗎?】
【不用......吧......】
【标準的動作可以加分?】
【沒聽說啊......】
【為什麼我有一種他在傳揚跪拜文化奴性教育的感覺.......】
【+1】
不知不覺間,兩人走到鲨魚嘴面前。
謝酒朝桑青眨了一下眼,微勾嘴角:“小青姐姐,你先示範,我跟着你踩,好不好?”
他的笑容雖淺,卻如此真誠,帶着一份對心中崇敬之人的敬仰。
桑青深吸一口氣,臉上帶着虔誠:“跟着我做。”
說完,她輕輕撩起旗袍裙擺,兩個腳尖正對着鲨魚,微曲着膝蓋,跟跳舞似的,擡起一隻腳,膝蓋還顫了顫,有節奏地踩了下去。
幾乎同時,謝酒也一腳踩下去。
幹脆利落,什麼多餘的動作也沒有。
“咔”、“咔”,兩顆牙齒同時凹陷。
周圍的呼吸聲都屏住了。
所有人都在期待這次與衆不同的“簽到”結果。
有的期待謝酒死亡,有的期待自己的一線生機。
昏黃的燈光略暗了一暗,似乎電流被抽走了一瞬。
鲨魚腦袋的線條卻亮了一亮,仿佛有好事發生。
“哐——”
整個鲨魚嘴猛得朝下閉合!
人群發出齊聲驚呼!
直播間屏幕上,彈幕也卷瘋了:
【哈哈哈,嘎了!】
【我的第一個賭注拿到手了。】
【可惜了,我還想多看看這張臉。】
場内,諸子瑜猛地竄出去,朝鲨魚嘴的方向狂奔。
剛跑出去兩步,他愣住了。
“嘎——”
刺耳的金屬聲響起,鲨魚嘴閉合到一半,僵持在半空。
沒有落下。
謝酒微擡頭,伸出手,輕輕觸碰頭頂的鋒利齒尖,感覺手中一陣冰涼:“不是真牙齒?”
“葛總對待這個作品,不夠虔誠啊。”
他語氣懶洋洋的,帶着點痞痞的味道,全然沒有剛才的真誠。
桑青的臉肉眼可見黑了黑。
“你......”
話沒說完,脖頸被一把捏住,力量極大,皮膚立即燒了起來,連帶着脖頸開口處血管裡的血液都往外迸濺了些。
“小青姐姐,一腳算一個簽到。你這一腳,就算我朋友的,好不好?”
謝酒微微勾着嘴角,長長的睫毛輕輕眨動,深藍色眼眸無比深邃,眼神裡頭透着能蠱惑人的魔力。
桑青眨巴一下眼睛,張嘴就想拒絕。
脖頸處的手加了些力。
啪。
一根血管被捏爆了,血液擴散開,滲透到周圍肌肉。
“行、行、行吧。”桑青話說得跟機器被卡住了似的。
脖頸後的強大力量頓時消失。
桑青砰砰悸動的心松懈下來。
額間已經微微出汗。
吓出來的。
果然人不能看臉。
長這麼帥,卻如此殘暴。
兩人腳退出鲨魚嘴的一刹那,“砰”一聲巨響,鲨魚嘴用力咬合下來。
激起一陣不算小的風浪。
鲨魚眼珠子轉了轉,死死盯住謝酒,裡頭蘊含着憤怒的情緒。明明已經到嘴的肉,居然這樣飛了。
謝酒根本沒看鲨魚嘴一眼,他拽着桑青回到前台,看着她在自己名字後劃上一個勾。
“這裡。”他指着“諸子瑜”的名字。
桑青擡頭看看他,終究沒說什麼,默默低頭,劃上了一個勾。
謝酒揉了揉腮幫子。
營業笑容,比打一架還累。
他剛退到角落,諸子瑜就趕過來:“......謝了。”
他臉色微紅,胸口有些起伏。但他不太善長表達情緒,說了這麼簡單一句,就沒話了。
謝酒瞥他一眼,神情淡漠:“欠我一次,記着。”
“後面要還。”
這次進遊戲的目的,不是通關本身。
他是來尋找真相的。
他需要一個幫手。
希望這個諸子瑜能夠勝任。
諸子瑜愣了一瞬,很快點頭:“應該的。”
頓了頓,他又問:“剛剛鲨魚嘴沒咬下來,是和NPC有關?遊戲不會殺死NPC?”
謝酒瞥他一眼。
腦子不笨。
沒白救。
“隻在特定條件下成立。”
諸子瑜皺眉,想了想又問:“這樣招惹NPC,不會有問題嗎?”
謝酒饒有興趣看他一眼。
“當然會有問題。”
“除了死亡規則外,招惹NPC也是玩家死亡的重要原因之一。”
“死亡規則.......”諸子瑜一下子消化不過來:“什麼......那、你還去招惹?”
他眉頭皺得極深,十分不理解,十分不坦然。
“放心。”謝酒依舊漫不經心,深藍色雙眸微微閉合,雙臂環胸,大長腿一支,依靠着牆休息:“雖然NPC生氣後,會有一定概率發起對玩家的攻擊。但總歸不是死局。”
“我招惹的,後果我來承擔。”
另一邊,桑青繃着臉,不知從哪兒取出一把刀,“啪”一下放在手邊,才繼續念玩家的名字。
玩家們明顯感覺到,她一開始的雀躍心情消失殆盡,成為一個隻惦記任務的工具人。
在鲨魚嘴和桑青的雙重壓力下,剩餘玩家戰戰兢兢,不敢逃也不敢退,一個個老老實實上前。
雖然謝酒示範了作弊的辦法,可沒人有膽子效仿。
桑青手邊那把明晃晃的刀,似乎揭示着敢造反的玩家的下場。
還好,僅剩幾個玩家運氣不錯,鲨魚嘴沒再咬下來。
桑青順利完成了所有簽到,再次召集所有人。
“簽到完成,給你們發工作牌。”
發了一圈,最後一個是謝酒的。
桑青眼神幽怨複雜,把工作牌塞到他手裡,一轉頭打算走。
突然,“嘎達”一聲。
仿佛機器關節被卡住一般,桑青整個人一腳在前、一腳在後,停住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