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詩不長,謝酒很快就念完了,還算飽含情緒。
他禮貌地對在場觀衆行了個點頭禮:“謝謝大家。”
不過,整個場面都很安靜。
缪和平也一臉平靜。
路昆瞄了好幾眼,才咳嗽了兩聲,揮了揮手:“行了,下去吧。”
謝酒卻沒動,眉頭一挑:“我的獎勵呢?”
路昆臉上肌肉抽了抽。
這麼敷衍念了幾句詩,居然還想要獎勵?
謝酒眼神坦然,看着路昆。
路昆臉黑了黑,瞥一眼缪和平,看他什麼反應都沒有,安詳得仿佛已經睜着眼睡着。隻好把手伸進了自己的馬甲口袋。
他在裡面掏啊掏,半天,摸出來一個小東西,朝謝酒扔過去。
“草地上蚊子多,拿這個擦一擦吧。”
謝酒順手接住。一看,果然,是他媽清涼油。
導演真是大方!
他低頭仔細一看:功效說明:具有清涼散熱、醒腦提神、止癢止痛的作用。可用于緩解中暑、暈車引起的頭暈頭痛,也可緩解由于蚊蟲叮咬引起的紅腫、瘙癢。(1)
呵呵。果然是實打實的清涼油。
不帶一點含糊。
彈幕再次【哈哈哈哈哈哈】笑倒一片:
【有時候覺得謝王的運氣似乎也有點兒微妙】
【憑本事赢的雞肋道具,誰敢嘲笑?!】
【哈哈哈哈,樓上快别說了笑死我了】
就在謝酒離開時,諸子瑜立即接上,朝草坪中央一站。
“《義勇軍進行曲》,獻給大家。”
酒哥說過,不能跟清秀男子這個雷挨邊,不能觸碰缪和平心裡的瘡疤。那這首國歌,應該全然不挨邊了吧!
跟酒哥的詩朗誦是一個風格的,絕對沒錯。
聽到節目名稱,路昆的太陽穴使勁跳了跳。
嘴張了張,沒說出話來。
一旁的缪和平繼續睜着眼睡覺。
接下來的事,就順理成章多了。
翟敬演了段中華武術,陽剛帥氣。
雙胞胎女孩兒跳了個《紅星閃閃》的雙人舞。
杜文則用口琴吹奏了一曲《紅星照我去戰鬥》。
集體妥妥通關。
不過,缪和平的臉色已經跟鍋底一般黑,再怎麼裝“睡”也裝不下去了。
旁邊的路昆時不時看看缪和平,時不時看看表演的玩家,臉都急紅了。
直播屏上的彈幕一時也十分正能量:
【我翻出了我爺爺的軍裝】
【我翻出了我爺爺的保安制服】
【會所管家問我為什麼在敬禮】
【我唱國歌太大聲被會所管家“關心”了】
路昆見缪和平沒有給出任何暗示,幹脆對着玩家們一揮手。
“行了,狂歡宴差不多了。我和缪總要談點事。你們散了吧。”
玩家們彼此看了看,這就......結束了?
路昆又想起什麼,指了指圓桌上一個年輕人:“對了,那個誰,吉緣,你去和芷琪商量一下,看怎麼給她改戲。”
年輕人站起來,身材有點胖乎乎、皮膚白白、帶着眼鏡,一看就有點呆。
他有些拘謹地擦了擦額角的汗:“路導,這個本子......”
“不用跟我商量。”路昆打斷他:“直接跟芷琪說。”
“你倆達成一緻了,到我這兒來,我來拍闆。”
吉緣站在原地,扳直了身子,看起來有些僵硬。似乎想說什麼,但又不知該怎麼說才好。
路昆直接忽略他,招呼别人:“你們助理、化妝,都自己去玩,不用圍着我們轉。”
盧芷琪腰肢一扭,施施然站起,雙手搭在缪和平肩膀,彎腰低頭,在他耳邊說:“缪總,那我先走了。”
她踩着恨天高,交換着修長的腿,邁步到吉緣面前,手摸上他胸口:“大編劇,天快黑了,這可是難得和我共處一室的機會,别錯過了哦。”
說完,抛給他一個媚眼,扭着腰肢走了。
吉緣低頭、推了推眼鏡,繃着臉跟在她身後。
圓桌上其他人,鄭天瑞、池孟、饒俪他們也一個個走了。
玩家們彼此看了看,都邁開腳步離開。
翟敬叫住大家:“别墅門口集合一下吧。”
諸子瑜等幾人看着謝酒。
謝酒點頭:“走,看看他想放什麼屁。”
他撿起一直扔在角落的化妝包,帶頭跟上去。
其餘的人也跟上。
走到别墅門口,翟敬開口:
“分享一下消息吧。有執念人的線索嗎?”
諸子瑜擡了擡手:“我們......”
“我們不知道。”謝酒一把摁下他胳膊。
我是來聽消息的。
不是來說消息的。
這舉動......不配合得過于明顯。
翟敬臉色頓時不好看了:“你們是不是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