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貓貓裙和白色鴨子裙該選哪一個好呢?碎花裙好還是純白裙好?
他看了看外頭的太陽,穿上白色鴨子裙。
白絨狐坐在鏡子前梳頭發,極為細緻地梳遍每一根發絲,耐心地編織起麻花辮。
他又挑了一枚小雞發夾,塗上粉色唇釉。
白絨狐對着鏡子欣賞很久,瘋狂自拍,最後滿意地跑去洗漱。
餐廳裡,他主動打招呼,“早安鴨!”
遲朝洲點頭,“早。”
男人今天穿着休閑,光華内斂反添幾分慵懶。他的衣袖挽到小臂處,露出肌肉虬結的胳膊。
白絨狐在他旁邊坐下,他四處張望都沒看見果醬,于是問:“我的果醬呢?”
遲朝洲聞言,從櫥櫃裡拿出果醬,放在白絨狐面前。
白絨狐眉眼彎彎,臉上的梨渦一深一淺,“謝謝。”
他用刀在面包上仔細塗抹了兩層果醬,每一個邊角都要塗到,然後合起面包片,慢條斯理地吃起來。
遲朝洲停下攪動咖啡的手,用餘光看着少年。
少年喝牛奶時,特意用吸管來保護他的完美的唇妝,煎蛋上的黑胡椒海鹽也要用細研磨才肯吃,若是粗研磨他就要皺眉嫌棄。
遲朝洲六歲那年,被告知他的未婚妻出生了。
于是母後帶着他來到白家,他抱着小白絨狐,手足無措。
可白絨狐哭了,傭人們紛紛圍上去,原來是他尿了。在母後的要求下,他給未婚妻換了尿布。
從那以後他就沒再見過白絨狐,停留在他印象裡的還是個嬰孩。
所以這段婚姻不能成。
“你不要牛奶?”
一道軟軟的聲音打斷了遲朝洲的思緒,他輕輕點頭,“不要。”
白絨狐垂下眼,“好叭。omega都喜歡牛奶,你怎麼不喜歡?”
“不是所有o都喜歡牛奶。”遲朝洲糾正他。
白絨狐嘴巴張成一個“o”,“怎麼可能?我小爸爸說,omega都要喝牛奶,不然就找不到alpha!”
“……”
白絨狐繼續說:“小爸爸還說,這是o基因裡帶的,愛喝牛奶是加分項。”
遲朝洲無情地拆穿白夫人的謊言,他薄唇輕啟,“白夫人隻是想騙你喝牛奶。”
白絨狐身形搖晃,手中面包被他捏成一團,“怎麼可能呢?”
他憤恨地嚼碎口中煎蛋,拿出手機給白夫人發去消息。
狐寶就是我:你騙我!你說o都要喝牛奶不找早不到a,都是假的對不對?我舍友都告訴我了,你在騙我。
狐寶就是我:(狐狐哭泣jpg)x10
白夫人很快回消息了,但白絨狐摁熄屏幕,決定不理小爸爸一天。
他盯着叉子上的小狗挂墜,想了想,決定改成半天。
“你走不走?”
遲朝洲已收拾齊整,好整以暇地看着白絨狐呆滞模樣。
“走啊,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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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考的是色彩搭配和舞會禮儀。
色彩搭配主要是為了o對自身形象的改造,要求準确寫下其互補色,以及兩種配色。
這對白絨狐來說小菜一碟,他選擇了馬卡龍色系,很快就搭出兩套衣服。
他噌到遲朝洲身旁,對方果不其然選的都灰黑色,鮮豔一點的也是深藍色。
白絨狐一顆心提到嗓子眼,他一把按住遲朝洲的手,壓低聲音:“你不能選這種顔色,會沒分的!o才不會穿這種顔色。”
遲朝洲下巴緊繃,目光閃過不愉。
白絨狐挪開手,“對不起呀,我隻是想讓你得分。”
他兩根手指絞着,頭微微偏向一邊,“以後我來幫你搭配衣服,就這樣吧。”
白絨狐回到自己的位置,等待考試結束。
這一場考試的結果要到出成績那天才知道,所以短暫休息後,他們被帶到舞廳。
舞廳旁垂着厚重沉悶的幕布,三面的鏡子讓這裡顯得十分空蕩。
舞廳裡站着十多位alpha,每一個o都将配對一個a,進行一段舞蹈。
那些a個個高大威猛,白絨狐看直了眼,他興奮地拉着遲朝洲,。
“你看那個,是不是好帥呀?”
“哦還有那個,好高好壯啊啊啊。”
“不知道我會分到哪個呢?”白絨狐舔舔唇瓣。
“你分不到。”遲朝洲說。
“什麼?”
白絨狐沒聽清遲朝洲的話,可他追問時,對方又緘口不言。
“很抱歉,我們少了一位a,所以白絨狐少爺,你的舞伴是遲朝洲少爺。”
???
白絨狐歪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