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舞蹈老師拍了拍白絨狐的肩膀,“是的,我們少了一位a,考試即将開始,再進行抽調也來不及了,白少爺接受嗎?”
“接受的……”
遲朝洲神色如常,白絨狐隻得點頭。
“現在,請與各自的舞伴面對面,請alpha行鞠躬禮,omega行屈膝禮。”
白絨狐不由蜷了蜷手指,他面前的高大男人微微躬下身子,朝他伸出一隻手。
白絨狐一隻手提裙,另一隻手搭上遲朝洲的手。
男人的手溫暖幹燥,熱度透過肌膚,融入血肉。
白絨狐熱意上臉,和遲朝洲緊緊交握的手心出了一層汗。
他第一次與人共舞,可對方是個omega。
“你很緊張?”
低沉磁性的聲音從頭頂傳來,白絨狐下意識否定,“才、才沒有呢!”
他一緊張就容易結巴,此刻欲蓋彌彰地仰頭直視遲朝洲,卻從對方眼裡看見一閃而過的笑意。
“你笑了嗎?”白絨狐問。
遲朝洲的眸重歸平靜,仿佛剛才的笑隻是他的錯覺。
“沒有。”
“哦。”
他好像出現了幻覺,怎麼看着遲朝洲的眼睛,心裡怪怪的呢?
他的腰肢被人一手握住,托舉着他跳躍、旋轉。
恍惚之間,白絨狐真的覺得他在與自己的a共舞。
【叮--】
系統提示音将白絨狐從幻想中拉回。
系統:【請宿主完成任務--讓主角受出糗,但必須讓其他人看出是宿主故意為之,增加群衆厭惡值。】
“?”
白絨狐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不是,還要讓别人看出我故意欺負他?”
系統:【是的】
白絨狐低下頭,看着禁锢在他腰肢的粗壯手臂陷入沉思。
“其實我覺得,他欺負我更合理一點。”他弱弱道。
然而系統沒理會白絨狐,他隻能死死盯着遲朝洲,以尋找下手的機會。
舞廳非常大,遲朝洲引導着他,漸漸來到舞廳正中央的位置。
音樂越來越激昂,白絨狐漸漸跟不上遲朝洲的動作。
他額間出了許多汗,手腳跟不聽使喚一樣。
“慢點,遲朝洲!”
他可憐兮兮地哀求,畢竟在大庭廣衆之下因跳舞摔倒會破壞他的完美形象。
“跟着曲子跳,慢不了。”
遲朝洲垂眼,白絨狐此刻面頰绯紅,他急切又不安地揪住男人的衣領。
白絨狐一直盯着自己的雙腿,沒注意身側緩緩靠近的人。
“啊--”
在他身側悄然出現的人伸出一隻腳,白絨狐毫無防備地被那人絆倒,慌亂之中他下意識雙手攀上遲朝洲。
因過度用力,他雙腿發軟,在臉撞上遲朝洲堅硬的胸膛後,下半身沒了力氣,他雙膝一彎,跪倒在地。
而白絨狐的臉從男人的胸口處一路滑落到小腹。
于是就出現了,白絨狐雙膝跪地,埋頭在男人□□,而遲朝洲的手正摁在白絨狐後腦處。
舞廳衆人聽到尖叫後,視線齊刷刷聚焦在他們二人身上。
甚至有人發出驚呼,“哇哦,好大膽。”
“這麼饑、渴?正在考試呢,能不能收斂點?”
還有小o捂着臉,“羞死了,怎麼有人這樣啊!”
遲朝洲:“……”
白絨狐:“……”
别這麼搞,真的很破壞他白絨狐的完美形象。
白絨狐屏住呼吸,緩緩移開腦袋後才敢猛猛吸氣。
他艱難地站起身,面對臉色不太好看的遲朝洲,他小心翼翼,“對不起啊,我、我不是故意的。”
一邊說,他一邊偷看遲朝洲的臉。
“沒事。”
遲朝洲松開手,稍後退半步,他神色淡淡,“是不是有人伸腿絆你?”
白絨狐正尴尬地撓頭,聞言他雙眸乍亮,“對!”
他一一掃視廳中衆人,最後視線聚焦在神色頗不自然的容梨身上。
“他,應該是他。”
容梨目光閃躲,“你不要無故冤枉人。”
他淚眼婆娑,看向舞蹈老師,“老師,我沒有……”
舞蹈老師神色嚴肅,“白少爺,您确定是容少爺嗎?”
白絨狐點頭如搗蒜,“嗯。”
“那容少爺有沒有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
容梨張了張嘴,他側身抓住舞伴的衣袖,“當時、當時我離白絨狐挺遠的,根本絆不到他……”
“您确定嗎?”
舞蹈老師雖是個omega,但他目光淩厲,仿佛一眼就能洞穿人心。
“我确……”
“查監控。”
遲朝洲出聲打斷,他清冷目光聚在白絨狐發頂。
“查了監控,什麼都知道了。”
“這裡哪有……”
容梨開口,這次又被舞蹈老師打斷。
“我也是這麼想的,不能不給白少爺公道,但也不能有人冤枉,是非對錯,一看便知。”
舞蹈老師聲音如alpha那般沉穩。
他轉過身說:“請各位a和o稍作休息,将會有人來接替我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