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來到監控室,随着進度條的拉近,白絨狐緩緩眯起眼,低低笑出聲。
“容梨,撒謊精,略略略。”
他吐出舌頭,對着容梨做鬼臉。
容梨的臉頓時失去血色,他瞪大雙眸,手足無措,“老師,我……”
鐵證如山,容梨沒得狡辯。
舞蹈老師歎了一口氣,他搖着頭,“容梨,這種行為太無恥了,我必須上報學校,對你進行處分。”
“此次沒有人受傷算是萬幸,希望你能想明白。”
白絨狐跟着遲朝洲回到舞廳,完成了比賽。
-
盛夏的正午,陽光炙熱燦爛,遲朝洲渾身都籠上一層光。
頂着蘑菇帽子的白絨狐沖到遲朝洲跟前,拿出一頂小花帽。
“戴上啊,o的皮膚特别嬌弱,最好不要被曬傷。”
“嗯。”
遲朝洲面無表情地接過帽子,随手叩到白絨狐頭上。
白絨狐頭頂驟然多了一頂帽子,他氣勢洶洶地摘下,踮起腳往遲朝洲頭上弄。
“我已經有了,所以這個帽子是給你戴的,”他粉紅的唇喋喋不休,“你可别曬黑了。”
遲朝洲不着痕迹地退開白絨狐,倏然加快腳步,揚長而去。
白絨狐拿着小花帽,在原地狠狠跺腳,他對着逐漸遠去的背影,小聲且慫地說了一句:“可惡!”
他心情逐漸平複,回到宿舍後看也不看遲朝洲一眼,就躲回房間。
手機上有幾條新消息,都是小爸爸發來的。
小爸爸:(哭泣jpg)狐寶小時候缺鈣又不愛喝奶,還不吃鈣片,小爸爸也是沒辦法呀。
小爸爸:狐寶别怪小爸爸,這個馊主意是你父親出的。
小爸爸:哎,狐寶已經到了不需要牛奶的年紀了。(懷念jpg)
白絨狐盯着信息看了許久,他抿了抿唇。
狐寶就是我:我不怪小爸爸了。(愛心jpg)(狐狐貼貼jpg)
和小爸爸簡單聊了兩句,白絨狐放下手機,被子一蒙頭就開始午睡。
意識朦胧間,他覺得自己渾身燒了起來,像浸在岩漿裡。
整個房間填滿了牛奶的香氣,它們甚至透過門縫,朝别處飄去。
白絨狐費力地掀起眼簾,他的額發濕濕貼在面頰上,眼尾染着殷紅,雙睫濡濕。
他撫上自己頸後的腺體,怎麼撫觸都沒用。
“抑制劑……”
“在哪裡……”
“唔……”
白絨狐緊咬的齒關洩出泣聲,他憑借最後一絲理智,步履踉跄地敲響遲朝洲的門。
“幫幫我……遲……朝……洲……”
他半張臉貼在木門上,可木門的涼根本不足以緩解他的難受。
“有沒有alpha啊啊啊……”
“系統給我一個alpha啊……”
“抑制劑也行啊!”
伴随咔嗒一聲,白絨狐的上半身失去支撐,直直向下栽倒。
然而迎接他的不是地闆,而是遲朝洲的鞋。
他渾身顫抖,雙唇哆嗦,“幫我。”
白絨狐閉上眼,他看不見地闆上凝起的水霧,也看不見遲朝洲猩紅的雙目。
遲朝洲雙眸沉沉,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白絨狐被攔腰抱起後放在了床上,遲朝洲坐在椅上,姿态散漫。
他凝視着因情熱期而面色潮紅,抽泣不止的omega。
房内一直有細碎的小動靜,還伴随着雙重喘、息聲。
遲朝洲随手拉開抽屜,拿出抑制劑,他将白絨狐後腦的碎發全都捋上去,露出白皙光潔的後頸。
針尖對準,毫不猶豫地刺破。
随着抑制劑的注入,難受的美人逐漸安靜下來。
白絨狐縮着身子,蹭了蹭身下的床後沉沉睡去。
遲朝洲長舒一口氣,他深深看了一眼微小的針孔,片刻後,他起身來到窗邊。
酒液蜿蜒而下,他指尖夾着一條細煙,正冒着火星。
遲朝洲吐出口中白煙,白茫中他的臉模糊不清,但那雙眼透過霧,鎖定在床上的omega身上。
縮着身子的omega像一團雪,白得膩人。
他許是聞到了煙味,細眉蹙起,叫人心生憐惜。
遲朝洲抖落煙灰,他瞥了一眼已經燃燒一半的細煙,緩緩送入口中。
“白絨狐,你期待這場婚禮嗎?”
男人沉聲問,但是顯然,沒人會回答他。
遲朝洲起身,離開房間。
-
白絨狐醒來時,窗外的天已經黑了。
他一骨碌坐起身,茫然地觀察周圍的環境。
黑色的被套,白色的窗簾,藍色的單人沙發。
“我怎麼在遲朝洲這裡?”
白絨狐一邊下床一邊回想,他餘光掃到床頭櫃上用過的抑制劑,動作停滞。
“哦,他幫了我。”
白絨狐身上的睡裙早已皺得不成樣子,他嫌棄地用手撫平,可發現效果甚微。
他走到樓梯處,對着遲朝洲說:“謝謝你啊。這次要沒有你我就……啊!”
白絨狐眉目扭曲,他跟遲朝洲說話時分了心,沒注意腳下,直接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他癱在地上,拖鞋也飛了,正巧落在遲朝洲面前。
白絨狐撥開擋臉的頭發,對着遲朝洲擺手,“嗨!救救我,我腰好痛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