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抑制劑,合上抽屜,最後低下頭去,尖利的牙抵在腺體上研磨。
遲朝洲沒有急着刺破肌膚,而是耐心感受身下omega的每一寸顫栗。
這是他的太子妃,未來的妻子,标記是理所當然的。
遲朝洲合上血紅的眸,牙尖施力,嘗到濃濃血腥味的同時注入濃郁的信息素。
“好痛……”
omega因後頸的疼痛而掙紮,一張小臉上布滿淚痕,長發汗濕着黏貼在頰側,他徒勞的掙紮隻會顯得更加可憐可愛。
尖牙停滞一刻,抽出肌膚時還帶出猩紅的血液。
嘀嗒一聲,落在omega的頸邊,紅白交織,如蛛網,似紅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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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賠我裙子!”
白絨狐一覺醒來裙子就成了碎布,肯定是遲朝洲不願意穿然後撕碎了。
沒錯。
“昨天……”
“昨天什麼?”
白絨狐擰起秀眉,從今天早上開始他就覺得遲朝洲有古怪,可問也問不出什麼。
加之男人帶着深意的目光時不時就掃過他後頸,實在難以忽視,讓他一整個上午都如坐針氈。
“沒什麼。”
遲朝洲的眉目瞬間冷了下去,白絨狐心裡嘀咕遲朝洲太過奇怪,下一秒就聽男人說會賠他一條裙子。
“好吧,勉強原諒你。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遲朝洲點了下頭。
今天下午是他和太子的約會,到時候他把遲朝洲約去,讓兩個人碰面,他的任務不就完成了麼?
打着小算盤的白絨狐咯咯笑着,“我今天有個飯局,你陪我一起去吧!”
遲朝洲幾不可察地勾了下唇,“嗯。”
白絨狐走到鏡子面前,他摸着後頸,發現自己竟然有了臨時标記。
一聲尖叫過後,白絨狐身後傳來一聲嗤笑。
遲朝洲倚靠着門框,好整以暇地盯着他看,“你才發現嗎?”
白絨狐癱軟在地,扒着遲朝洲的衣擺,雙唇顫抖着問:“什麼情況?我被誰标記了?我怎麼一點也不記得了?”
“你不記得嗎?那怎麼辦?”
遲朝洲臉上難得帶着情緒,似乎在為白絨狐感到擔憂。
白絨狐内心五味雜陳,他人生第一次被标記,卻不知道是誰幹的。
那個人标記完他就這麼消失了,定是個渣男負心漢!
說不定是個猥瑣采花賊,半夜潛入他房間,行不軌之事後逃離。
可憐他第一次就被這麼個人搞走,白絨狐越想越悲痛,眼淚啪嗒啪嗒地掉。
他完蛋了。
他連那人姓甚名誰都不知道,長得帥不帥,器大不大,什麼時候再出現都一概不知。
“你怎麼了。”
白絨狐雙手捂臉,眼淚從指縫中湧出,他搖搖頭,嗚咽道:“沒什麼,我就是太激動了你懂吧?”
“昨天你休息以後我和太子約會去了,沒想到他趁我酒醉标記了我,我太開心了,你明白吧?”
這種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他瞎編一通,又小心翼翼囑咐遲朝洲為他保密。
“好。”
他從指縫中露出一隻眼睛,觑着遲朝洲,紅紅的鼻頭略有些搞笑。
他磕磕巴巴,抽泣着說:“那你出去吧,我一個人待會兒,你可别忘了下午要陪我去飯局的。”
“嗯。”
指縫裡的遲朝洲離開了,白絨狐繼續emo,他心如死灰地質問系統,可什麼都沒問出來。
“要你何用嗚嗚嗚,我的清白都沒了嗚嗚嗚……我是純情小o啊……”
時間轉眼來到下午兩點,白絨狐勉強打起精神,給遲朝洲搭配了一套淺色西裝,襯得遲朝洲沒那麼不近人情了。
出了那麼大的事,白絨狐已經沒精力計較遲朝洲穿不穿裙子的事了。他安慰自己,主角攻受肯定一見鐘情,即使遲朝洲披着麻袋。
這麼想着,他才稍微開心點,坐上遲朝洲的車來到約定的餐廳。
他們兩個人面對面而坐,白絨狐把菜單推給遲朝洲,在第五次擡頭看鐘時,他提出要去上洗手間。
距離信上約定的時間隻剩五分鐘。
“好。”
白絨狐沒想到遲朝洲一點也不懷疑他,讓他走得這麼順利。
他從側門離開餐廳,打車回到學校。
萬萬沒想到,校門口竟然有人堵他。
“容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