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瞎說什麼呢?你才喜歡遲朝洲嘞!”白絨狐漲紅了臉,語無倫次。
“對啊,我就是喜歡他,”
姜潮笑了笑,姿态散漫悠閑,唇角勾起,“你不喜歡他,那幹嘛阻止我追他?”
“這……我自有我的道理啊、跟你有什麼關系。”白絨狐握緊拳頭。
姜潮歪頭,狐疑的目光掃視過去,“什麼道理?”
“不能說的道理,反正你不能追他!”白絨狐咬着唇,急得直跺腳,他為了打擊姜潮,又态度堅決地補話道:“你追也追不到他的。”
“你怎麼知道我追不到?”
“我就是知道,沒人能追到他,你别白費功夫了。”
“哈哈哈,”姜潮仰頭大笑,“你不讓我追,我偏要追,你能拿我怎麼辦?”
白絨狐氣得牙根癢癢,面對姜潮炫耀得意的姿态,他忍下怒氣,強穩住心神。
“你追就追,反正追不到。”
“你這人好生不講理,又霸道,我覺得遲朝洲就是喜歡我也不會喜歡你。”
“跟你有什麼關系……我們是純潔舍友關系,沒你想得那麼污遭。”
“嘁。”
兩個人背對背,誰也不看誰,直到遲朝洲找過來,姜潮立刻迎了上去。
他笑意盈盈,“我買了很多東西,中午我來下廚吧。”
遲朝洲沒出聲,隻垂眸看向白絨狐,雙目平靜得像深海,“過來吧。”
他對着白絨狐伸出一隻手,少年得意洋洋地哼哼兩聲,最後跟着男人走了,隻剩姜潮一人在廚房。
不過沒過多久,姜潮就端着一碟切好的水果走來。
他姿态自然地貼着遲朝洲坐下,和白絨狐一左一右,暗自較勁。
兩人眼神交流,似乎在比誰貼遲朝洲更近。
最後是遲朝洲忍不下去,起身坐到另一邊的沙發上。
白絨狐立刻跟過去,叉起水果遞到遲朝洲嘴邊。男人薄唇輕啟,“不用。”
白絨狐鼓起腮,用叉子上的鳳梨戳了戳遲朝洲,“吃吧。”
遲朝洲抿着唇,視線在兩個水火不容的人之間逡巡。
随後他啟唇銜下鳳梨,然而并沒有咽下去,而是迅速彎下腰,将鳳梨的另一半送進白絨狐的嘴裡。
“!!!”
白絨狐呆住,手裡的叉子哐當落地,他捂住雙唇,呆滞地擡眸,“你親我幹嘛?”
遲朝洲一撩眼皮,附在白絨狐耳邊,用隻有他們能聽到的聲音說:“糾正,沒有親你,隻是把鳳梨還給你。”
白絨狐蠕動雙唇,“行叭……”
他們确實沒有親到,那塊鳳梨切得比較大,遲朝洲隻咬住四分之一,二人的唇還離着一兩厘米的距離。
不過由于遲朝洲換了位置,二人背對姜潮,因此在姜潮的視角裡,遲朝洲和白絨狐就是接吻了。
姜潮罕見地沉默,白絨狐以為他放棄争搶遲朝洲了,于是将電視調到少兒頻道,看起名偵探柯南來。
他就是又慫又愛看,緊緊貼着遲朝洲,明明怕得渾身發抖,可在遲朝洲說要關電視時又不樂意。
遲朝洲再次成為夾心餅幹。
不過位于右側的姜潮全程都很安靜,隻有白絨狐一直鬼叫。
白絨狐:“我猜兇手是白衣女!”
姜潮白了他一眼,“白衣女一開始就被排除了,明明是花帽男。”
白絨狐不滿反駁,他拉來遲朝洲幫腔,“你說,誰是兇手?”
遲朝洲沉吟,“花帽男。”
“你你你,叛徒!”
白絨狐盯着面前的狗男男感到痛心疾首,他捂着胸口哀道:“天呐,你怎麼向着姜潮?”
他被遲朝洲斜睨着,“我沒有幫誰,隻是經過推理得出結論而已。”
“哼。”
這集結束,兇手果真是花帽男,白絨狐不得不緘口。
中午,姜潮主動提出做飯,遲朝洲沒有異議,白絨狐沒資格有異議。
他一個不會做飯的隻能幫着遲朝洲和姜潮打下手,以及時刻注意兩個人有沒有親密行為。
一旦兩人靠近,他就從中插一腳,把兩個人隔開。
姜潮提議:“做一個涼拌秋葵吧。”
遲朝洲點頭,“嗯,我調醬汁,你洗秋葵吧。”
兩人分工合作,并沒有過分的行為,然而落在白絨狐眼裡,整個廚房都在冒粉紅泡泡。
他心中警鈴大振,主動接過洗菜籃,“我來洗吧,幹等着吃怪不好意思的呢。”
他才洗了兩顆秋葵,姜潮就湊到遲朝洲身邊,找着什麼東西。
白絨狐覺得,姜潮肯定是借口找東西,趁機揩油遲朝洲!
白絨狐趕忙關掉水龍頭,再次擠到兩人中間,“要找什麼?我幫你,這裡我熟!”
他的情商簡直了,既能表現他善良熱心,又能告訴姜潮,他才是這裡的主人。
姜潮也沒拒絕,言笑晏晏道:“好啊,我想找辣醬。”
白絨狐一拍胸口,“沒問題,你去洗秋葵,我來幫你找吧。”
“好。”
白絨狐松下一口氣,蹲在櫃子前翻找。
他半個身子都埋進櫃子裡,剩個屁股在外頭扭來扭去,也不知有意無意,總是蹭到遲朝洲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