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朝洲,你把辣醬放哪裡了?”
“上次用辣醬的是你。”
“……”
白絨狐沒找到辣醬,扭動身子準備出來。
但後腦勺一不小心磕到櫃頂,他發出嘶的一聲,擡手便要去揉傷口,可是摸到的不是自己的腦袋,而是兩隻手。
一隻大一點,溫暖幹燥,另一隻手要小一點,肌膚細膩。
“?你們幹嘛”
白絨狐站起身,雖然眼前發暈,可還是看見面前皆面無表情的兩個人。
白絨狐揉着腦袋,完全沒理會兩人,嘀嘀咕咕離開廚房。
他面對着鏡子,慶幸撞得不嚴重,沒破皮不會留疤。
不過想一想,剛才遲朝洲和姜潮的舉動很奇怪,都來摸他的頭,難道他腦袋上沾了什麼東西?
白絨狐一陣摸索,還真摸到一小片菜葉子。
他捏着菜葉子回到廚房,靠在門框邊,揚起下巴道:“好啊,我後腦勺挂了片爛菜葉子,你們都不和我說是吧?想悄悄拿走。”
遲朝洲沉默,白絨狐當他默認。
姜潮隻是在切菜的空當回他一句嗯,極其敷衍。
廚房裡溫度太高,白絨狐就待這麼一下,額頭便出了不少汗。
“這破宿舍,廚房連個空調都沒有,熱死人啦。”
他轉身拿出手機,撥打電話。
十分鐘後,幾個穿着西裝的人擡着一匹嶄新的空調走進廚房,哐哐一陣響,不到十五分鐘就裝好了。
白絨狐滿意點頭,忽略其餘人無奈的目光,他自告奮勇要幫忙做一道青菜湯。
在姜潮的指導下也算做得成功,但是沒少被姜潮吐槽他笨。
十二點半,午餐時間,這回白絨狐成了餅幹夾心。
“唔,好好吃的糖醋裡脊!遲朝洲你好厲害!你還有什麼驚喜是我不知道的?”白絨狐嘴邊挂着飯粒,對着遲朝洲直豎大拇指。
“那我呢?”一旁的姜潮指了下涼拌秋葵。
白絨狐換上嫌棄的模樣,“你做得不好吃。”
姜潮聞言,促狹一笑,“可這不是我做的,醬料是遲朝洲調的,我隻負責洗秋葵啊。”
“你--”
白絨狐眯起雙眼,緊緊咬着筷子,氣氛逐漸焦灼的時候,一隻手捏着白絨狐的下巴,強硬地掰回。
“好好吃飯。”
“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計較。”
白絨狐摸上遲朝洲的手,讨好地笑說:“嘿嘿,其實那個秋葵很好吃,我剛才說錯啦!”
“嗯。”
白絨狐一連夾兩筷子秋葵,還塞了一顆到遲朝洲嘴裡,用的仍然是同一雙筷子。
一頓飯結束,送走姜潮以後白絨狐本想繼續粘着遲朝洲,可遲朝洲說有事,回房以後再沒出來過。
白絨狐獨自躺在沙發上看蠟筆小新,突然收到一條消息。
容斯齊:小狐,我定了你喜歡的法國料理,一起吃嗎?
白絨狐無法拒絕美食。
狐寶就是我:好哦。(狐狐開心jpg)
狐寶就是我:你能來接我嗎,齊哥哥?(狐狐搖尾巴jpg)
容斯齊:我已經在學院門口等你了。
白絨狐一躍而起,換衣服的空當正好把備注修改為“齊哥哥。”
快速收拾一番,白絨狐打着一把小陽傘,來到學院門口。
立在車邊的容斯齊接過傘收起,十分紳士且貼心地護着白絨狐的頭頂,“小心。”
“齊哥哥,你真好哦。”
他由着容斯齊揉腦袋,捏臉頰,一直保持着甜甜的微笑。
容斯齊态度逐漸暧昧起來,附在他耳邊,輕聲道:“這是齊哥哥應該做的。”
他釋放了一點alpha的信息素,是苦苦的酒香味,白絨狐不由渾身顫抖,手腳都熱了起來,他艱難地推開容斯齊,勉強彎了彎眼眸,“好哦……”
很快抵達餐廳,一桌的菜都是白絨狐喜愛的,容斯齊對他幾乎了如指掌。
“婚約的事……”
容斯齊打斷他,“吃飯要專心,你小時候總是肚子痛,一定要注意。”
話說到這份上,白絨狐沒法反駁。
可不知是否是容斯齊信息素的影響,他覺得自己眼前的畫面開始模糊。
即使坐在空調風口,也感到燥熱。
白絨狐憑借最後一絲理智,強撐着離開餐桌,“齊哥哥,我去趟洗手間哦。”
不等容斯齊回應,他就小跑着離開,一進洗手間,他就将門反鎖,拿出手機想找人求救。
他又到情熱期了,因為沒有完成任務,可好死不死這時候發作。
他該向誰求救?
“遲朝洲……”
身後傳來哒哒的腳步聲,白絨狐立刻警覺起來,可還沒回過頭,一雙有力的臂膀緊緊箍住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