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這些牛奶洶湧的自是白絨狐,他與遲朝洲面對面,漸漸發現一個好玩的東西。
他手中的玩具對準遲朝洲,右旋按鈕可以将遲朝洲的臉放大,左旋可以縮小,甚至還有禮花效果。
白絨狐玩得起勁,可時間久了他又覺得乏味,頭靠在浴缸邊,眼皮子愈發沉重,他毫無防備地睡着了。
赤、身、裸、體,和一個alpha待在一起。
然而少年無所察覺,他正因美夢而呢喃自語,頰邊的梨渦也像盛酒般醉人。
遲朝洲用浴巾裹着白絨狐,打包放回白絨狐的房間。
那具姣好的身體側躺着,肌膚還帶着濃郁的香味,這樣的場景,alpha一覽無遺。直到因寒冷而瑟縮身子,遲朝洲才為白絨狐蓋好被子,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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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地,姜潮沒再搶遲朝洲身邊的座位,似乎也準備劃清界限,白絨狐自然樂意。
隻不過姜潮每次都坐在他前面,還擋着他看黑闆。課上的時候白絨狐小聲提醒過數次,可都不太有用。
他想着自己大人大量,于是放棄理論。
“這裡。”遲朝洲沉穩的聲音總叫人心安,他無瑕的手推來一本筆記。
“哇,謝謝你!你好貼心呀!”
這幾堂課都講布置茶會的事,還是蠻重要的,白絨狐不想錯過。
打了瞌睡就有人送枕頭,白絨狐再次感激遲朝洲。然而他臉上的盈盈笑意在其他同學投來各色目光時凝滞。
自從帖子在學院廣為人傳以後,其他同學都很默契地空出四個座位給他們,時不時就用探究的神情盯着他們。
為什麼是四個呢?
當然還有大喇叭舒原啊。
很多其他班的人,都通過舒原這個“目擊證人”來挖糖。各種給買飲料,送零食發卡什麼的,最近舒原臉都圓了一圈。
白絨狐十分抗拒,他覺得舒原在出賣兄弟。
可舒原振振有詞,“你不是要弄走姜潮麼?讓大家都知道你和遲朝洲好,那姜潮不就知難而退?他總不可能當第三者吧?omega也是有自尊的!所以你放心,這是我的計謀!”
白絨狐仔細一想,覺得舒原說得挺有道理,于是默許了。
他偶爾刷到最新帖子,總也忍不住點進去看看舒原都瞎謅了什麼,可每次都要臉紅着退出去。
用暧昧眼光看着他和遲朝洲的人越來越多,甚至遲朝洲也發覺。
白絨狐這樣解釋:“他們都覺得我們是情侶,所以才那樣看。不信你想想,舒原這幾天都沒纏着你吧?肯定是知難而退了,等再過一段時間我們把事情澄清,就不會這樣啦!”
白絨狐已經不記得遲朝洲是怎麼回答的,也不重要。
課上白絨狐看不到太多,因此央求遲朝洲給他開小竈。經過幾天的訓練,他已熟練掌握布置茶會的事宜,并主動包攬布置茶會的活。
茶會是一班omega匹配一班alpha,因此這幾天他們都會接觸到alpha。與他們對應的alpha裡,負責對接的是一個叫許星允的人。
據說是轉校生,前不久才入學。
白絨狐和他接觸的第一天,就覺得許星允有點讨厭。
對方總用怪異的眼光看他,有好奇探究,也有過揶揄戲谑,弄得白絨狐十分莫名。
因此也暗自保持距離。
可是許星允對他十分熱情,甚至主動聊起遲朝洲。這下白絨狐才升起一點興緻。
“你和他是好友?”
“對啊,不像嗎?”
白絨狐搖頭,“不太像。”
遲朝洲那樣冷的性子,怎麼會有這種朋友?
“嘁,你别不信,我和他一塊長大,他從小穿幾條褲子我都知道。”許星允拍着胸脯,十分驕傲。
“啊?你偷窺他穿褲子?”白絨狐撇撇嘴,嫌棄之情溢于表面。
許星允一拍桌,發出巨響,“不是,你怎麼解讀成我偷窺他?”
“還真是腦子不太好……我算是信了……”他低頭喃喃,白絨狐一個字也沒聽清。
“就這麼說吧,他的愛好習慣我都了如指掌,你随便問。”
白絨狐觑他一眼,看那嘚瑟的模樣十分不爽。“你知道遲朝洲牙膏擠多少?他一共幾條内褲?指甲幾天剪一次?他擦嘴從右往左還是從左往右?他……”
“……我又不是偷窺狂,怎麼會知道這些。”許星允模樣有些頹然,他對白絨狐是真的甘拜下風了。
“不知道吧?不知道還好意思說呢。”白絨狐哼哼着。
許星允不服氣了,他睨着白絨狐,語氣輕飄飄的,“那你知道?”
“我當然知道!”
白絨狐掰着手指,“遲朝洲的牙膏會擠兩顆黃豆那麼大,他一共有十條内褲,黑色七條灰色三條,他每星期都會修剪手指甲,吃完飯是從右往左擦的!”
“遲朝洲知道你知道得這麼清楚嗎……?”許星允弱弱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