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絨狐神情不屑,語帶嘲笑,“他知不知道有什麼關系,這都是我細心!”
他當初為了給遲朝洲改造形象,遲朝洲的衣櫃早被他翻爛了。包括刷牙洗臉的小細節,他都在旁邊看着。
洗面奶必須半泵,擦臉必須用洗臉巾,輕柔地按下,才不傷皮膚。
許星允幽幽問:“你知道得這麼清楚,意欲何為?”
白絨狐抿了下唇,“我們是舍友,知道這些不是很正常嗎?”
“正常?正常舍友會知道他有幾條内褲?”
許星允擡眸,帶着深深笑意,“我說你們,也太親密了吧?”
白絨狐心底莫名一慌,他一拳捶在許星允胸口處。可惜對方依舊穩如泰山,他卻捂着手喊痛。
“怎麼,我覺得這很正常,你這麼關注這些,你是不是喜歡遲朝洲啊?你嫉妒我嗎?”白絨狐狐疑問。
“怎麼又來一個……”他低聲喃喃,模樣似十分苦惱。
許星允轉了轉眼珠,心底生出一個壞主意,他大方點頭,“對,我喜歡他,你生氣不?”
白絨狐一張小臉兒皺在一塊,長發也因風吹而十分淩亂。沙塵迷了眼睛,眸中淚光點點,看上去像極了失戀。
“你真喜歡他?沒有騙我?”
許星允猶豫了下,眼前人不開心的模樣倒讓人真有幾分不忍欺騙。可為了兄弟的終身大事,許星允決定堅持。
他撇過眼去,點了點頭。
白絨狐已經愣在原地,姜潮還沒解決呢,又冒出來個許星允,真是難搞哦!然而在他的努力下,主角攻受還沒碰面,這可怎麼是好?
白絨狐慌了神,他實在不明白,為什麼隻要有關主角攻的任務都會失敗。
無論他怎麼努力。
而且,一下冒出來那麼多遲朝洲的追求者,太子卻仍不主動出現,難道這個世界有問題?
還是說,主角攻不是太子?
一下冒出太多不确定,白絨狐思緒一片混亂,迷蒙中總也找不到出口。
他神情十分嚴肅,維持着沉思的動作。
時間一點點過去,他的表情逐漸變得難看,甚至有要哭的感覺。
那金豆豆要掉不掉,風吹之下搖搖欲墜,讓人陡然生出一種想要将它接住的沖動。
許星允也沒想到會對白絨狐造成這麼大的打擊,都給人弄哭了。
他一個渾身肌肉的黑皮糙漢,瞬時間手足無措。
他從口袋裡掏出紙巾,一把糊到白絨狐臉上,嘴裡還顫抖着說:“不是吧,你這就哭了?你們omega都這樣嗎?你别哭啊,我去!”
“我跟你開玩笑的,你可别當真啊!”
紙是許星允不知道在哪裡随手抽的,又糙又硬,給白絨狐擦出半張臉的紅印子。
白絨狐心底煩躁,他一把拂開許星允的手,從小挎包裡拿出鏡子,仔細檢查起臉來。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竟然長了幾顆雀斑!
白絨狐一聲尖叫,把許星允吓得差點跪下。
“怎麼了祖宗?我真隻是想逗逗你才那樣說的,而且這紙是幹淨的呀,不髒!”
白絨狐的金豆豆是一顆接一顆,他理都沒理許星允,捂着臉扭頭跑走了。
“喂!你不會去告狀吧?”
身後的許星允大喊着,甚至追了過去,“我給你道歉還不成嗎?你可别去啊!”
白絨狐一個勁兒地往宿舍沖,他急着回去擦美白淡斑的面霜呢,哪有工夫理許星允?
他跑得比兔子還快,經過一處花廊時,不慎和一個人相撞。
白絨狐因着沖力,向地面栽倒去,幸而被他撞的人及時拉住他,拯救了他的屁股。
“老洲?你可算來了!你這未……舍友也太好哭了吧,我就逗逗他,誰知道成這樣了,我可真沒欺負他啊!”
許星允一見遲朝洲猶如救星,連忙撇清幹系。
遲朝洲沒理會,幫着懷中人稍微整理着淩亂的衣裙。
骨節分明的手指從一堆亂遭的頭發中挖出一張沾滿淚水的臉,他低聲問:“怎麼了?”
白絨狐一見是遲朝洲,哭得更兇。
他指着自己的臉,嗚咽着說:“我居然長斑了!肯定是因為我這幾天沒有戴帽子,天呐!”
許星允:“……感情你哭是因為長斑?”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怎麼欺負白絨狐了呢。
遲朝洲用指腹抹去淚水,可惜那淚珠洶湧,指腹也不夠用了。
他對着許星允說道:“我先走了,有事再說。”
他說完,拉着白絨狐離開。
“什麼意思?應該不會怪我吧?天地良心我可什麼都沒幹。”許星允瘋狂搖頭,啧啧感歎道:“omega太可怕了,我還是找個beta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