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诶，今年的仙盟大比，你可聽說了？”坐在茶樓裡俊俏的小公子自诩風流地合上扇子，問一旁的道友。

旁座的人輕笑一聲，“自然聽說了，誰人不知那海月劍——鄒衍啊，真是年少有為，驚才絕豔。”

“更是重情重義，無常仙尊允諾收他為關門弟子，這樣大的機緣，他都毫不猶豫地拒絕了，隻是為了報宗門扶持之恩，重振清天派，真正當的上是至性至純，大道天成。”

鄰座的幾個人聽到談起鄒衍，也忍不住來插了一嘴。

“為人亦是文雅風流，仙盟大比結束後，他不計前嫌，請寶眷門的羿方在合歡宗的青翠閣前煮茶焚香，傳言道兩人化幹戈為玉帛，自此結為至交。”

“哈哈哈，可不是至交嘛，隻是寶眷門的那位實在是有些小家子氣了，既然當初是自願為嫁與海月劍為平妻的，如今和玉族的玉玄策鬧成這樣，苛待另外幾位，實屬是不識大統、矯揉造作，沒有正室容人的風度。”

“新一代的天驕就在他們兩位和嶺陣宗那位身上了。”

旁座的人聽到矯揉造作這幾個詞時便忍不住笑出聲來，笑聲清脆，與那張平平無奇的臉并不十分相配，他扯了扯一旁用手支着頭、側過耳朵，饒有趣味地聽着茶樓裡嗚嗚泱泱交談聲的同伴，笑着滾到了他懷裡。

“羿方可有聽到，該學着些，不要總是拈酸吃醋、矯揉造作。”他仰着頭調笑道。

羿方嗤笑一聲，說不準是什麼意思，隻是揉亂他的發絲，眯着那雙蛇一樣的碧綠眼瞳，另一隻手扶着耳垂上豔紅如血的耳墜，這是他和鄒衍成婚時鄒衍送他的，玉玄策也有一隻，隻是顔色不同，是乳白色的。

鄒衍親自煉制的，雖然不是他一人獨有，羿方也十分珍視，時不時要撫摸一下，确認那顆墜子還在，而不是被什麼人盜走了。

鄒衍攬住他的肩，帶着他向外走，清天派沒落已久，早就沒了宗門的據所，門内的弟子都是随意散居，鄒衍喜歡無霜城，便在無霜城裡安置了一處院子。

回到院子裡，門前種着許多桂花橘子的嫁接樹，樹上結滿了碩大的橘子，空氣中彌漫着桂花的香氣。

玉玄策在安南那邊處理事物，主間的一間廂房空下來，甘千念和甘千憶兩人沒人管束，便整日在鄒衍面前作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