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宋端歎氣，“我的這個任務是徹底失敗了啊。”

他多少喪氣，一個世界走來還是很艱難的，尤其到最後幾天，他去找藥，找完又去找方冼竹，餓得頭暈眼花的。

橘貓看着消沉的宿主，遲疑一下道：“您也不要太沮喪，您所到達的世界是我們隻能觀測的不穩定的世界，一旦徹底崩壞，将會影響更多的世界，到時候就算是已完成的世界也難以逃脫被毀滅的命運。”

“宿主，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合約上的内容，在故事完成的時候，世界就已經可以得以運行下去。結局是什麼并不重要，隻是一個我們依靠原有的渴望建立起來的标準。重要的是完成。”

“現在還有很多未完成的世界正在分崩離析，他們中的一部分世界内部天空暗紅，大地皲裂，角色如行屍走肉。而您拯救了一個世界，雖然故事的發展确實有點出乎意料了。”

他這番話明顯安慰到了宋端，他挺直了腰杆，眼神又充滿了自信：“系統，下個世界我一定會成功的。”

“加油！您要現在開始傳送嗎？”

“不，我還有幾個問題想問。”

系統說：“您說吧。”

“我想知道藥師谷的傷亡情況，邱明他們還活着嗎？”

系統困擾道:“這件事報告上沒有說明，我可以幫你問問觀測者的同事們。宿主很在意您的師兄弟的事嗎？”

“畢竟同為炮灰，”宋端扯了扯嘴角，沒笑出來，“也不要太細地知道，就是想問問還活着沒有。”

系統：“好的。”

宋端：“我在下個世界估計還是認不出主角，有沒有什麼明顯特征啊。”

系統：“如果有我會幫您重點标注。不過得是您傳送道世界内的事情了。我們是被禁止提前透露世界相關情報的。”

“能不能……到時候給我點小提示？”

系統：“很抱歉，我們在任務期間隻能作為觀測者，無法介入。”

“那我回到這個系統空間行嗎？”

系統道：“除非您或者主要角色死亡，否則不能回到空間。”

宋端：“那怎麼辦，不然我中途死一次回來？”

系統對該宿主的腦回路實在感到詫異：“您死了就真的死了。任務結束。”

宋端道：“那能不能給我排除一些世界，比如嗯，叫什麼，純愛主題的世界之類的……而且我非得是炮灰不可嗎！”

系統回答：“您每次任務中的角色都是我們進行一系列匹配為您選擇的最合适的角色。”

宋端受到了傷害：“你的意思是我最适合做兩個男同性戀間的炮灰嗎？”

系統：“您也不需要如此直白的指出您在故事中的定位。不過，您說得對。”

宋端……宋端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系統：“我剛查閱了幾次報告，最後您在山洞中死亡是什麼原因不夠明确。山洞中有水喝野果，再不濟還有藥草。您可能會因為穿胸的舊傷死去，但李懷玉的藥持續地吊着你的命。按照時間來推算，無論如何您都不會在山洞中死去，您的死因究竟是什麼？”

宋端道：“我？我也不知道啊，我都死了……”

“那麼我換個問法，您在死前做了什麼比較特殊的事情嗎？”

宋端沉默良久，尴尬一笑：“我當時太餓了給自己做了點東西吃……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