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端道:“沒在一起,可是他倆不都活着呢嗎,我費勁千辛萬苦才把他倆都救活湊一起的啊。”
系統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麼累過,心道還不如不救。它索性在宋端身邊趴下了:“先從您認錯人這件事情說吧。”
宋端的表情一瞬間難以形容。
“您将李懷玉認成了方冼竹,導緻他多在藥師谷逗留了一段時間。應該就是這裡出了時間線的問題,原本方冼竹應該留在藥師谷救梅亭,但在您的任務世界變成了方李二人一同離開,導緻您不得不救下梅亭。”
宋端讪笑:“後來我不是都認出來了……”
系統自顧自地說道:“梅亭對您一見鐘情……”
“不是什麼,”宋端瞪大了眼睛,“他對我怎麼?”
系統歎氣:“一見鐘情。梅亭身上的是一種奇毒,如果當事不能用身體發洩掉——”
系統也覺得這話難以啟齒:“就會變成戀愛腦。那天晚上他看見您,就成為了您專屬的戀愛腦。”
宋端尖叫道:“我不是喂了解藥!解藥沒有用嗎?!”
“他吐出來了。”
“他吐出來,”宋端重複道,“這毒的破設定到底誰想出來的,我沒看着有啊。”
“有的,”橘貓說,“在他倆第3次溫泉play的時候,方冼竹說當時的行為是多有冒犯,梅亭到底是愛他的……”
“停,停,好了不要再說了。”
宋端捂臉:“就當他對我一見鐘情好了,可是我已經死了啊。而且我最後還給他倆留了紙條。”
橘貓深沉地說:“宿主,你不明白,在感情的世界裡,活人怎麼可能争得過死人呢,更何況故事線錯亂到這兩人隻能說是認識,哪裡有感情基礎發展下一步啊。”
“至于您那張字條,”橘貓說,“您哪裡找到的能寫字兒的,下次可不能被您找到了。”
“啊?”
橘貓站起來,又來回踱步道:“藥師,你要好好活下去,好好和梅亭在一起,我走了。您寫的内容。”
“對。”
肥橘隻覺得荒謬。
梅亭對宋端一見鐘情,而方冼竹從他自己最後的選擇來講也是對宋端抱有某些不可言說的感情的。這倆人看到這張“遺書”,不知道要作何感想。系統不能完全理解人類,代入了一下恐怕會因覺得太過荒謬笑出聲來。
但是這張字條确實是影響了主角攻受的一生的,他們倆在漫長的幾十年間碰面時一句話也不願意說,非要說三句不到就開打。不知道是什麼缥缈的愛恨将他們聯系在一起,讓他們遍尋天地,尋找真正解決一段宿命的辦法。
宋端梳理了一下整個故事,歎道:“所以說都是一開始遇到的人是李懷玉的問題,要是遇到方冼竹亦或是李懷玉對我沒什麼興趣就沒事了。李懷玉為什麼會對我感興趣啊?”
系統道:“我這裡關于整個故事的設定也不夠全面。非要解釋的話是你說李懷玉救過你,李懷玉從臨淵境出來性格大變後幾乎沒再救過人,所以他覺得你可能和百年前的事情有關。”
“我看了看這個作者寫的随筆和番外片段,李懷玉原名方淮玉,和方冼竹出身同一家族。他自小在醫術一道上可以稱得上是天賦異禀,16歲他離開家族去外面闖蕩,那時他還是個心地善良,不懂世道艱難的少年人。僅幾個月後他所去的地方便爆發了瘟疫,方淮玉一夜間看清人性之醜惡。”
宋端喜歡聽别人講故事:“所以他就變态了。”
“沒有,”橘貓緩聲道,“倘若就此作罷,意圖返回故鄉的話也好,方家遠居世外多年,很少受到外界影響。但方淮玉意圖上昆山去找藥材解決這場瘟疫。不久之後他又見識到了饑荒”
“一路上餓殍遍地,人吃人的事屢見不鮮,他饑腸辘辘,渾身無力,差點也被人吃了,有個人救了他。後來的片段就相當零碎,兩人遇險,許多天沒有吃上飯,救他的人就把自己的胳膊切下來給他吃了。”
橘貓說:“也是一段孽緣,這人死之前告訴方淮玉他的身份是癡人,醒來以後可能什麼也不記得,叫他先去昆山……他希望方淮玉能夠找出醫治癡人的方法,讓他能夠徹底死去。”
宋端道:“那他們——癡人和藥師,最後見面了嗎?”
“我不知道,”橘貓說,“畢竟我們找宿主扮演來推動完成修補的整個世界本就是破碎的,不連貫的,未必有必然因果聯系的沒有被完成的世界。對于我們來說,作者未寫下的故事都是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