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實不該,秘境艱險,多個朋友多條路總是好的。”
“能力,金天胤那也配叫能力?”
“就是,這話擱東方皓淵身上無可厚非,可若是金家那位,他分明是靠……”
“咳咳。”十方門長老清了清嗓子,下面的讨論聲才逐漸淡去。
玄劍宗常善長老站在掌門身側,揪心道:“這可如何是好,裡面當屬虞淺修為最低,能力最弱,若真遇上什麼危險,他肯定第一個無力自保!”
太虛真人拂塵搭肘,神色嚴肅。
常善長老愁容滿目:“何況,依虞淺那烈性子,讓他求人,簡直是天方夜譚!”
就在衆人覺得他們誰都不可能低頭的時候,東方皓淵不出所料地冷哼一聲,“少宗主怕是金絲籠睡慣了,來這裡還做美夢呢?”
金天胤摩挲着兩顆如意金珠,佯裝遺憾歎道:“我猜也是,既然你們都這麼有骨氣,那就好好地待在上面……”
“求求你,放我下來吧!”虞淺非常自然,非常順口,非常水到渠成,毫無心理負擔地一彎眉,求完還不忘補充,“等一下,你說的是求你,還是求求你,我這樣說應該也算吧?不算的話我可以重新再求一遍。”
秘境之外所有宗門:“……”
剛才還在說虞淺腰杆比鐵直的常善長老:“……”
連金天胤那張陰柔美臉上都出現了片刻怔然。
東方皓淵難以置信地回頭看他。
虞淺莫名其妙,毫無羞恥心道:“幹什麼,人家一個弱女子嬌弱點兒怎麼了?”
扭過頭,虞淺居然在蕭衍那張冷臉上看出了一絲忍俊不禁,要不是如今場合不對,他多麼想和東方皓淵說一句:看,人家不是不會笑,隻是不愛對你笑!
等了半晌,底下人也沒有動作,虞淺沖金天胤道:“額,金少宗主,你人雖然險惡了點兒,但說話應該算話的吧?”
金天胤咬牙,好不容易碰上東方皓淵吃癟,他還準備好生逗弄戲耍一番,沒想到被這來曆不明的女子直接破了局。
隻是一言既出,金天胤也不好反悔,于是他一個眼色,身旁的斷眉女修手指微動,一枚彎鈎刀旋轉而來。
藤蔓咔哒斬斷,虞淺拂裙落地,他揉了揉發紅的手腕,又看了看毫無波動的藤蔓,好奇地打量起面前這名斷眉女修來,她的暗器彎鈎刀不知以何物鍛造,居然能在不以靈力牽引的情況下百發百中如此精準。
“撿些柴來。”
虞淺:“嗯?”
“聽不懂人話,撿柴生火,給少宗主烤衣服!”斷眉女修朝虞淺強勢逼近,“你以為放你下來是幹什麼的?”
虞淺觑了金天胤一眼,回憶起之前在淨靈池對方法器跟不要錢一樣往水裡扔,幾乎腳都沒沾過地,雖然最後還是落了水,但是情況比他們簡直好太多,衣服也隻是濕了外袍下擺,這也需要烘烤?
“還愣着幹什麼?”虞淺僅僅遲疑片刻,斷眉女修雙手釋放靈力,那纏繞在蕭衍與東方皓淵身上的藤蔓受到刺激,張開鋸齒,嵌入皮肉,盡管上面二位鐵血硬漢連眉頭都沒皺一下,虞淺卻已經被那鮮紅血液吓得步伐踉跄了。
“撿,我撿!我這就去撿!”
金天胤饒有興緻地盯着虞淺跌跌撞撞離開的背影,擡首嘲弄:“沒想到虞姑娘對你們倆還算有情有義,奈何你們兩個大男人還要難為一個弱女子舍命相救,有趣,甚是有趣!”
待虞淺好不容易撿完一捆柴,吭哧吭哧地背回來往那一擱,屁股還沒坐熱,身邊那位又開始發号施令了。
金天胤輕飄飄一句:“點燃。”
虞淺雙眼誠實:“可是我的火折在喬林裡被弄壞了。”
金天胤看着他:“那就用靈力。”
虞淺滿臉無辜:“用靈力就會引來那些怪東西。”
斷眉女修厲聲打斷:“廢什麼話,讓你點你就點,沒看見少主的衣服還濕着在?”
不是,這位大姐,衣服濕和被怪物咬,到底哪個更嚴重?
虞淺眼珠子轉了轉,發現斷眉女修在彎腰搭柴,鐵臂男修去外面探路,小個子修士正禦行法器控制外圍的藤蔓,如此說來,僅有金天胤一人空着手在,所以,如若他現在展開反擊,挾天子以令諸侯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