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物有靈,到了穆切思和托尼斯的交戰外圍就得抛棄馬兒獨行,那還不如現在就獨行。
今天天氣多雲,溫度6度左右,空氣較為潮濕,有霧氣,能見度不是很高。
踏出百花閣領地沒多久,鐘照君腦海中靈性瘋狂報警。
她當機立斷,立馬召喚出影殇,本體和分身同時往相反的方向跑。
雖然相反,但和百花閣對應的方位是“T”字形,她有意避開百花閣的方向。
隻過去兩秒,本體的前方,霧氣退散,光線蜿蜒扭曲,深邃得仿佛浩瀚的星空,從中走出一個人。
他套着白袍,上面用金線紋了一條八爪金龍,寬大的雲朵金圖案的袖口擋住了手,背手臨空站着。
這是一位黑發黑瞳的男子,長相俊美,冷笑中帶着邪魅之氣。
一個急刹,鐘照君穩住身體,停了下來,眼瞳震驚地收縮,短短地思考一秒後詫異道:“是你!”
穿梭的能力,黑發黑瞳,和她有仇……這三點結合起來,可以斷定是方景天了。
她有意拖延時間,忿忿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消息的傳播,正常來說,怎麼可能這麼快到千裡之外的拉裡薩的最東側。
寒冬的加持,讓口口相傳的消息傳播得極為慢速。
構想中的打草驚蛇可不會這麼早,讓自己陷入險境!
正準備滅掉鐘照君的方景天停頓了動作,他發現直播間的人數增加了許多,似乎對帶走他未婚妻的女仆很感興趣。
同時還有幾條實時彈幕滾過。
“奪妻之仇,不共戴天,主播你不得好好折磨她。”
“想看,給她生的希望,又破滅掉,來回幾次,很好奇絕望的女孩會不會出賣自己的身體委曲求全。讓她在極緻的快感中死去,這可太有趣了。”
“對,别直接殺死了,少了個樂子。”
人數越多,積分上漲越快,方景天望了眼自己的系統内的裝備一欄,心想:“前些日子用完了積分兌換了‘複活甲’,今天多賺點回來,不失為更好的選擇。”
因此,他有了貓追老鼠般的戲弄感:“你想知道?”
“不不不,我不想讓你死得太明白。”
“你不跑嗎,是不是看我英俊潇灑,走不動道了?”
“如果你想和我春風一度,也不是沒有機會。”
被油膩得差點隔夜飯都吐出來的鐘照君猶如飛蛾撲火,手握霜之哀傷,不怕死地沖向方景天。
方景天擡手一按,虛空之力出現在地面上。
撕裂中迸發黑色電蛇的虛空之力正好覆蓋到鐘照君的雙腿。
無聲無息中,她小腿消失了,奔跑的身影徑直摔倒在了地上,滾了好幾圈,滿口的泥土。
她不甘地撐起手臂,牙齒緊緊咬住嘴唇,面部肌肉因為劇烈的疼痛抽搐着,就算如此,也沒有發出哪怕一絲的哀嚎。
比較奇怪的是,她的斷腿的橫截面沒有鮮血湧出,方景天像是忽略了這個細節。
用盡所有力氣,鐘照君單手投擲出紙牌。
可實力差距太大了,就和螳臂當車一樣,紙牌都無法近身,就被方景天周圍的虛空之力碾碎。
方景天徐徐下降,單腳點地站穩,俯視她道:“我有了更好玩的想法。”
“暮晞韻看到這樣的你,會怎麼樣呢?”
“會為了救你,奉獻自己嗎。被迫熱情的慕小姐我可太愛了,如果你想觀摩我和她的陰陽結合,我勉強同意這件事。”
“你别做夢了,癞蛤蟆。”她呸了聲,吐出嘴裡泥土和血液的混合物,這句怒吼,她是用中文說的!
眸光震動的方景天正想問個所以然,地上殘喘的女孩瞬息間消失了。
這不可能,周圍有他的虛空結界,連瞬移符咒都會失效,怎麼能突然消失了。
……
踏入冥界的鐘照君使用全力逃跑,原來反方向逃跑的“影殇”才是她脫身的關鍵。
在方景天動手前,已經進行了互換。
而當距離太遠,“影殇”自然就結束了召喚。
至于那句中文,相信絕對可以吸引方景天追她尋找答案,而不會讓他扭頭去威脅百花閣。
可是,半神和序列五的差距猶如天塹,更何況,她完全沒有準備與其交手,現如今面臨絕境也不奇怪了。
她的前方,就算在冥界,無形的黑暗蔓延,硬生生隔斷了她和冥界的聯系。
惱羞成怒中帶着驚恐的方景天,陰沉地道:“你怎麼會中文,你怎麼知道我也會中文。”
這句話,他也是用中文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