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向芙将要進電梯前,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一轉頭,露出驚喜的笑容,和對方親親熱熱地湊在一起說起了話。
有過前面那段提醒,柴曳一下就想了起來——
這位還真是她的前女友之一,名字叫宗書泠。那應該是大一時候的事,這位也是她打的第一個賭。當時賭約還比較簡單,隻要追到就算成功。而作為“玩弄感情”的賠禮,她送了宗書泠一些化妝品、幾件首飾,以及一項确定能獲獎的研究項目。
兩人姑且也算是好聚好散,至少她單方面是這麼認為的。
這次的賭約有整三個月,她想看看,這次的情況會不會有什麼不同。
今天的經曆影響了柴曳的夢境。
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在夢裡被那位長官罵得狗血淋頭了。
帶着滿腔的郁悶艱難逃出夢境後,她伸手拿過通訊器,發現噩夢竟然成真了。
通訊器上是一份調查資料,和一條語音警告。
這才一個晚上的時間,長官已經把向芙所有的經曆都查了出來。她的履曆普通而清白,沒有任何污點,可是身份不夠“高貴”。所以與之前相比,長官的警告也顯得溫和了一些,不阻止也不支持,隻要她們不把此事鬧到所有人面前,她允許她們繼續私底下的交往,但不可越線。
柴曳的心情好了不少。
既然長官都“特許”了,她當然得立刻馬上以最快的速度,飛奔到小女友身邊,和人膩歪在一起,才能表現出對柯長官的尊重态度。
但她發出的消息,和撥出去的電話,全部石沉大海,沒得到任何回音。
柴曳看了眼時間,後知後覺地意識到——
這個點,其他學生還是得照常上課的。沒記錯的話,這還是一節班級大課,所有的學生,包括她在内,都必須得參加。
嘿嘿,不小心又逃了一節課。
柴曳簡單洗漱了一下,拿上本節實戰課必須的護具和武器,快步趕向了實戰訓練場。
他們這個專業複雜得很,大部分畢業生都會進聯盟工作,為适應畢業後的工作環境與強度,課程表上被安排了許多奇奇怪怪的内容。
雖然參與相關訓練已有整整一年,向芙還是不太習慣使用學校分配的巨劍。
她到今天都沒想明白,一年前測驗時,老師怎麼會給她分配這樣的武器。它對她來說實在太重了,整整一年,她和它都還在磨合期,每揮一次劍都得竭盡全力。
好在最近,她已經摸透了每一位來上課的同學的攻擊模式,至少在模拟戰時,她大部分時候都能和對手打得有來有回,最差也是個平手,偶爾還能獲勝個幾回。
可是今天……
再一次被對手逼到牆角、且毫無還手之力,甚至連武器都快握不住時,向芙終于确定,這對手是柴曳。這種……挑逗式的打法,其他同學應該沒這麼無聊,特意拿出來對付她。
明明點名的時候都還沒到場,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混進來的?
雖然完全打不過,但向芙得承認,這一場對戰讓她獲得了平時沒有的體驗。
其他同學都是入學後才開始使用武器,大家的水平大差不差,每場對戰能積累的經驗十分有限,可柴曳顯然不是。
柴曳一節不落地逃了所有的課,卻能對她進行全面的壓制,可見對方從小時候開始便經曆了特殊訓練。如果這樣的對戰多來幾回,她應該能在短時間内獲得進步與提升?怎樣才能讓柴曳同學主動參與這門課程、并繼續做她的對手呢?
隻一個晃神,手中的武器已經在重擊下脫手而出。向芙失去了平衡,往後一跌摔在地上,力竭之下,都沒辦法順利地站起身來。
柴曳立刻向着她伸出了手:“還有力氣走路嗎小向芙?需不需要我抱你回去?”
考慮到她們現在已經是情侶了,親密點也沒關系,向芙一摘面罩,喘着粗氣應了好:“好啊……正好……我已經一步路都走不動了。”
柴曳一把就将人撈了起來,一個公主抱攬在了懷中。正想離開時,她忽然想起女朋友和自己不同,是從不逃課的乖學生,便低頭問了她一句:“今天早上還有課嗎?”
向芙搖搖頭:“早上是沒有了,但下午滿課。”
“行,”柴曳邁開了步子,“到時候,我會再送你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