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煙，你這是怎麼了？”

萬凝煙沒回答暖陽，将前來蹭腿的幸運輕輕踢開，又将飛到懷裡的鷹寶送到萬媽媽那去。

“媽，先不吃飯了，我跟暖陽有點事要談。”

随後，萬凝煙淡淡瞥了眼暖陽，說了句“跟我上來”。

“煙煙呐，怎麼對小陽這個态度？出什...”

“媽！”萬凝煙立刻打斷萬媽媽的話：“這是我跟暖陽之間的事情，隻能我們自己解決，你們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吧。”

萬凝煙說完便徑直上樓了，這樣的冷漠暖陽還是第一次見，她裝作輕松地朝萬媽媽還有大家笑笑，讓她們别擔心，然後跟去了樓上。

短短一分鐘的路程，走的暖陽心裡極度忐忑，她将近期發生的所有事情盤點了一圈，也想不通有什麼值得萬凝煙這般模樣的。猜不到，暖陽的思緒就飄到了昨晚，甚至懷疑是玩小皮鞭的前搖，又覺得臉皮很薄的萬凝煙不會把家人也當成play的一環，默默剔除這個選項了。

卧室裡床鋪很淩亂，上次兩人在這纏綿悱恻，事後忘記收拾了，便一直留在這。暖陽對此沒什麼感覺，早就習以為常，默默轉身将門關好。這時，暖陽聽見萬凝煙急切的腳步聲，等轉回身時，淩亂的床鋪已經被萬凝煙收入空間，僅剩一張席夢思擺在上方。

“凝煙，你今天是怎麼了？不太開心的樣子。”

“你就站那别動！不要靠近我！”

暖陽心一沉，将伸出的腳又收回，站在原地看着萬凝煙，完全不知道她怎麼了，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萬凝煙已經沒有在樓下那樣的冷漠樣，此刻的她仿佛在崩潰邊緣，那雙眼睛通紅，看了暖陽好半天，張口說話時，那唇瓣都在顫抖。

“我今天...去了S市。”

暖陽震驚地瞪大雙眼，她隐約知道是什麼事了，可又抱着僥幸心理，覺得萬凝煙不會知道的，或是...沒證據。她咽了口口水，手不自覺拽緊褲子，幾乎是用了全力才回了一個“嗯”字。

“呵...”萬凝煙蔑笑一聲，繼續說道：“我想看看那個人死了沒有，你猜我看見了什麼？”

“不知道。”

暖陽因為心虛，說話的聲音都偏緊了，她甚至不敢看萬凝煙的眼睛，默默挪開視線。

“輝煌酒店...被炸成廢墟了，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你肯定知道的吧？畢竟末世裡熱武器稀缺，沒人會用那麼多炸彈炸一個酒店。”

“那是誰有如此多的炸彈可以浪費？又是誰非要炸了這座酒店不可？”

暖陽沒吱聲，内心慌極了，她知道瞞不住，可該如何開口呢？萬凝煙将肖建成視為第二個父親一般的存在，正因完全的信任，上一世才會被他所騙，該如何解釋能讓萬凝煙沒那麼難過生氣？

“你為什麼不說話？是在想怎麼騙我嗎？你還要騙我到何時？”

“凝煙，我沒想騙你，我隻是不知道該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