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是紐約的午後,今天的陽光很好,遊走在街上,看着完全陌生的街景,看着一張張與東方人完全不一樣的西方面龐,這種新鮮感暫時讓尚知予忘了内心的傷痛。
她依然沒有任何計劃,也不想去搜索旅遊攻略,就這樣慢悠悠地像一個生活在這個城市的過周末的上班族一樣,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逛着。
逛累了就找家咖啡廳喝咖啡,餓了就随便進一家附近的餐廳吃飯,遇到感興趣的店進就走進去逛,主打一個休閑。
就這樣,天逐漸黑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尚知予覺得紐約的落日比海金的還要溫馨,溫馨的讓她難過,讓她又不自覺地想起了任溪。
她和任溪才在一起不到兩個月啊,怎麼就這麼難忘記呢?無論做什麼都會第一時間想到她,哪怕她現在距離任溪足有一萬多公裡。
是啊,錢很重要,錢可太重要了,因為有錢,所以她才能在受了刺激受後一走了之,來到這座國際都市,體驗異國風情。不用去找性價比高的酒店,不用特種兵一樣去刷景點,而是休閑地不計成本地在紐約街頭漫無目的的散步,想些有的沒的。
那任溪呢?一百萬對普通人來說很多,但依然改變不了階級,任溪應該會把錢存起來吧,她還會去妙夢上班嗎?還是繼續做私人演員,扮演别人的女友,或者繼續追求下一個訂單目标?
任溪應該沒有她這樣的閑情逸緻,那任溪會和她一樣傷心嗎?她究竟是怎麼想的呢?有沒有想過和她長長久久呢?
尚知予忽然有點後悔了,那天她沖動了,憤怒壓過了理智,應該再多問任溪幾個問題的,現在她忽然很想問一問任溪究竟有沒有愛過她。
尚知予從來沒有這樣糾結過,她有時候很想痛罵任溪一頓,有時候又想直接将她拉黑,永不相見,但有時候又想,要不然就這麼算了吧,如果任溪是真心愛自己,那麼她也可以原諒任溪。
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不知道該怎樣面對任溪,怎樣處理這段感情,她一次又一次地打開任溪的聊天界面,打了一大段字,又删掉,如此反複。
想發消息的同時,她還在期待着任溪的反應,然而期間任溪一句消息都沒發過來,電話短信通通沒有,任溪被戳穿後,她們見的那最後一面任溪也表現的很冷漠。也許是不想裝了吧,裝作喜歡一個人很累吧?
算了,放過彼此也許是最好的選擇。
尚知予再次推翻了幾分鐘前想要原諒任溪的想法,同時再次下定決心不再聯絡任溪了。
紐約同性婚姻合法了吧?那應該會有很多拉吧的吧?尚知予忽然很想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