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子,我們去車站接傑吧!”
早飯時間,五條悟沖進食堂,坐在他未來同學的面前,興緻勃勃地說。
咒術高專因為其特殊性,每一屆學生人數都不多。具體到五條悟這一屆,隻有三個人而已。除了夏油傑之外,還有一位女生,就是現在被他騷擾的家入硝子。
這一屆學生不約而同,全都選擇提早到校,如今隻差正在路上的夏油傑了。
“好吧,我也正好去市區買些東西。”
春日的東京街頭人流如織。因為大部分學校開始放春假了,街道上的年輕人明顯多了起來,電車站附近也不乏在等待同伴的學生。
今日東京站前最靓麗的那道風景,當數一個戴着墨鏡的白發男人。其至少一米九的超級身高,獨特的發色與墨鏡都掩蓋不住的帥氣,一舉成為路過女生們口中的話題。
五條悟從小到大一直都是視線中心,對此非常習慣。然而他的同伴卻是第一次經曆這種場面。
因為拉開距離五條悟也會貼上來,所有家入硝子一直在低頭玩手機,假裝自己不認識旁邊的這個人。
很明顯,效果并不是很好。
畢竟她和五條悟一樣,穿着高專的校服。
當校服的設計不夠大衆,而穿的人數又恰好滿足隻有兩個人的時候,就很容易被誤會成情侶裝。她剛剛就聽見有人說,明明是帥哥美女,但是挑衣服的品位不太好,情侶裝好醜。
家入硝子對此唯一的感想就是後悔。她為什麼要接受不熟男同學一号的邀請,來車站接不熟男同學二号?
而她的男同學一号還湊在她身邊用撒嬌的語氣說話,“硝子,傑好慢哦。”
雖然認識還不到一周,但硝子從初見起就為男同學一号感到慶幸——他這麼強真是太好了,不然一定無法平安長到這麼大。
“你不是有聯系方式嗎?發簡訊問一下他到哪裡了。”
“不要,那傑不就知道老子在等他了嘛。人家還要給他驚喜呢。”
硝子因為五條悟故意的撒嬌口氣惡寒了一下,不再理他。她不确定夏油傑是否想要這個驚喜,但她确定夜蛾——他們的班主任一定希望五條悟能夠安生一點。
畢竟一周之前,夜蛾正道從岩手縣帶着五條悟回來以後,就立刻以工傷為由請了兩天假,正好錯過了硝子的入學時間。
也因此,家入硝子到達東京見到的第一個咒術師,是五條悟。那天也如現在一樣,五條悟等在出站口,給了硝子一個大驚喜——她甯可沒有的那種。
很難說家入硝子答應跟着五條悟一起來,有沒有看熱鬧的心思。
說話間,五條悟設定好的鬧鐘響了起來。聽到這個聲音,家入硝子立刻警覺地離遠。
五條悟拍拍手,從地上放着的包裡掏出一條超長橫幅,走到家入硝子的旁邊:“硝子,快來!你拿這一頭。”
“啊?你自己拿不了嗎?”家入硝子記得屬于自己的那條橫幅,就是五條悟自己一個人拿着的。
“因為我們有兩個人,所以老子特意訂了大一點的。”五條悟将橫幅一端強塞進硝子手中,自己向着遠處走去。
橫幅緩緩展開,家入硝子看了一眼上面的字,默默地把自己的臉全都藏到了橫幅後面。嗯,五條悟說要舉高一點。
*
穿着高專寄來的校服,隻帶着打工之後買的幾本書。夏油傑就像他承諾的一樣,不帶走父親一分錢地離開了家裡。出門的時候父親已經去上班了,所以他隻和媽媽道了别。
搭乘新幹線,一路到東京都。
差點在錯綜複雜的東京站裡迷路,于是給五條悟發了簡訊。意料之中地沒有收到回複。
五條悟昨晚就已經告訴過他有事情要忙,無法及時回複簡訊。因為過去一周兩人經常通過簡訊分享生活,即使不會被回複,夏油傑仍舊發了消息過去。
東京與岩手的确是完全不同的城市。夏油傑帶着進入大城市的新奇與喜悅,踏出了東京站,立刻就看到了讓他拳頭緊握的橫幅。
——顫抖吧,東京的寶可夢們!你們的皇帝,世上唯一的寶可夢訓練師來到了他忠誠的東京!
拉着橫幅的兩個人,一個把頭完全擋住了,另一個則還能看見他的白發。雖然不知道另外一個人是誰,但這個時候應該把拳頭揮向誰一目了然。
輕簡的行李讓夏油傑此時有了更多的自由。他将手上的書包高高抛起,抛物線的落點就是那個白毛混蛋的腦袋。
不過,比起他的書包,先一步到達五條悟身前的是他的人。拳頭揮出去就被接住了,夏油傑另一手做拳上挑,腳下又是一掃。五條悟一一應對,兩人飛快地過了幾招。
夏油傑的書包終于落下,被五條悟接了一下,輕輕抛給家入硝子。早在夏油傑沖過來的時候,硝子就已經跑遠躲起來了。
她一邊看熱鬧,一邊注意着圍觀的人群。她要在有人報警,或者警察叔叔主動過來之前讓這兩個笨蛋停下。
沒錯。家入硝子僅是一個照面,就确認了一個讓她有些難過的事實:她唯二的兩個同學,都是笨蛋。
“怎麼了,傑,你不喜歡人家特意為你準備的橫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