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歡!”夏油傑一邊出拳一邊回應,話說得咬牙切齒,“我不是在用你喜歡的方式答謝你嗎?”
“哔——”警哨的聲音響起,“那邊的!在做什麼!”
“快跑!”五條悟反應最快,先一步撤出戰鬥,抄起硝子就跑。
落後一步的夏油傑發現五條悟沒有帶上那個丢臉的橫幅,直接放出一隻咒靈模拟橫幅被風吹走,将其送到了天上去——這種時候,他已經顧不上是否會被人發現異常了。
“哇哦,好高。”被五條悟扛在肩上的家入硝子看見了夏油傑使用咒靈的全過程,忍不住感慨。在夏油傑看過來的時間,她自我介紹:“你好,我是家入硝子,反轉術式的使用者。”
“你好,我是夏油傑。如你所見,我的術式是咒靈操術。”
在兩人交談的時候,他們已經跑進了公園裡僻靜的角落。
雖然對于六眼來說,選擇一條避開人群的道路并不困難。但是夏油傑看着一條馬路之外的商業街,确信五條悟之前就已經規劃好了這條線路。
“悟,你選了個不錯的地方嘛。”夏油傑召喚出咒靈,擺出了進攻的架勢。
五條悟也不甘示弱,擺好了架勢。“一直纏着老子,是因為太久不見寂寞了嗎,傑?”
“好,停止。”家入硝子将夏油的書包扔回他的懷裡,制止了這場一觸即發的戰鬥。“正好到商業街了,我們去買東西吧。夏油完全沒有帶行李,是準備全都買新的嗎?”
“嗯。我聽夜蛾老師說高專裡會準備必需品,也會經常穿校服,所以隻要随便買兩套常服就行了。”
在沒有五條悟的時候,夏油傑無疑是個禮數周全的人。但五條悟,總是會在各種意想不到的時候出現。
比如現在。
他攬住夏油傑的肩膀,整個人挂在他身上,對硝子說:“硝子,你知道嗎?這家夥其實是離家出……”
話還沒有說完,五條悟就被一條橫幅精準地蓋住了腦袋。
“把你的東西收好,悟。”夏油傑收起咒靈,又解釋道:“我出門之前與媽媽道别過了,不是離家出走。”
家入硝子是親眼看着咒靈将橫幅放到五條悟的臉上的。因此她才想不通,号稱擁有三百六十度視角範圍的六眼,怎麼會發現不了那個咒靈呢?
當然,她也很想對夏油傑說:完全不必對她解釋。
最終她什麼也沒說,隻是沉默地看着兩個笨蛋同期。家入硝子預感自己未來的高專生活一定很精彩。她歎了一口氣,掏出一支煙來。
還沒等她掏出打火機,一根棒棒糖已經伸到了她的面前。她的這位同期眼睛本來就是狹長的類型,笑起來更是幾乎看不見了,反而讓人覺得他溫柔。
“等一下要去商場的話,還是不要抽煙了吧。暫且用這個忍耐一下吧,家入同學。”
因為原本放橫幅的包扔在了東京站前,五條悟正在鬼鬼祟祟地将團成一團的橫幅塞進夏油傑的書包。
“傑,我也要吃!”
夏油傑拆開包裝紙,将糖塞進五條悟的嘴裡,抱怨道:“不要把這種東西塞進我的包裡。”
嘴上這麼說,可他還是把橫幅掏了出來,重新展開整理好。見真的沒有地方放,又不能讓五條悟一直拿着,隻好又放回了自己的包裡。
*
走在路上的時候,硝子終于還是問出了那個她一直好奇的問題:“夜蛾老師到底受了什麼工傷啊?”
“啊?”
“哈哈哈哈哈。”
作為當事人,一個表現得一無所知,另一個則已經笑得停不下來。
“上周,夜蛾老師好像去了一次岩手,回來就因為工傷請了兩天假。但是我聽高專裡面的人說,沒有發現夜蛾老師受傷。”
夏油傑有些尴尬地說:“大概,也許,可能是心病吧。”
“哈哈哈哈哈……”
“那天我們去滑雪場玩,但是因為沒有監護人被拒絕入住。正好夜蛾老師去了,我們就拜托他幫忙。多虧夜蛾老師,我們在滑雪場玩了一整天。”夏油傑解釋道。
五條悟接着說:“但是這個家夥完全忘記了要和家裡說。夜蛾本來上門是想和他父母聊入學的事情,結果被當成拐賣小孩的黑手黨。夏油的爸爸以前在橫濱生活,他對黑手黨的态度比較激進,夜蛾被教育了好久。”
硝子舉手提問:“聽起來雖然很尴尬,但是也不能算工傷吧?”
夏油傑點頭,“我想夜蛾老師應該,隻是不想看見一直搗亂的某個人。”
硝子看向又忍不住笑起來的五條悟,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