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一直在觀察出神的夏油傑,他心事重重的樣子真的很明顯。等到他和自己一樣趴在岸邊,五條悟才出聲:“傑,你在想什麼?”
“我現在開機,不就完全失去不回高專的意義了嗎?”夏油傑抱怨。
“不如我們去找禅院吧,那家夥應該也有聯系方式。”五條悟完全理解夏油傑的煩惱。
“甚爾先生不是和陽子小姐出去了嗎?”
“陽子不是和硝子一起出去的嗎?那家夥被留下來看孩子了吧。你不好奇那家夥的孩子嗎?”
夏油傑确實很好奇。
兩個人說走就走,一起去敲禅院甚爾的房門。路上,他們看到自動售貨機,還買了三瓶冰牛奶。
然而,禅院甚爾不在房間裡。
“他們帶着孩子一起出去的?”
“說起來,他們的孩子多大了?”
兩人正說着話,就見到同樣穿着浴袍的禅院甚爾走過來。他懷裡還抱着一個木盆,一個小孩子正坐在木盆裡。
小孩的臉上沒什麼表情,看起來像是在生氣。
“喲,多了一瓶是我的嗎?”禅院甚爾和兩人打了個招呼。
“甚爾先生。”夏油傑将多的那瓶冰牛奶遞給禅院甚爾。
禅院甚爾接過之後,單手打開瓶蓋就塞進了小孩懷裡。“喝吧。”
“甚爾先生,小孩子喝冰的是不是不太好。”
禅院甚爾動作太快,夏油傑阻止不及,小孩子已經開始噸噸地喝了起來。
“沒事。”禅院甚爾無所謂地說。小孩子還不能拿穩玻璃瓶,禅院甚爾還伸手幫他扶了一把。
“你們找我有事?”
夏油傑說明來意。
說話的時候他一直看着禅院甚爾的孩子。他看着小孩将牛奶喝了一半,似乎是喝夠了。禅院甚爾立刻注意到,将牛奶瓶拿回去,喝完了剩下的一半。
“我沒有港.黑那邊的聯系方式。”禅院甚爾打開房間門,帶着兩人走進房間。“社長說不定有他們首領的聯系方式,怎麼樣,我去幫你要啊。”
禅院甚爾一進門就把孩子放下了,此時小孩正艱難地獨自從木盆裡爬出來。
木盆的底很深,小孩坐在裡面隻能露出一個腦袋。一看就是某些無良大人為了自己泡溫泉的時候也能看到孩子,把這個木盆給小孩當船用了。
五條悟的視線始終沒離開這個孩子,此時禅院甚爾與夏油傑到旁邊去說話,他也留在孩子身邊。
“你叫什麼名字?你會說話嗎?”五條悟逗弄爬不出來的小孩。
小孩子瞥了他一眼,沒有理他。
“你告訴老子你叫什麼,老子就把你抱出來,怎麼樣?”
這次小孩子連看都不看他了。
五條悟幹脆直接上手,站起來将小孩舉高。
高度驟然拔高,小孩直接愣住了。不知道能不能算優點的是,即使這樣,小孩也沒有哭出來。
“悟,快把孩子放下來。”
“大叔,你兒子多大了,會說話了嗎?”
夏油傑與五條悟的聲音同時響起。
禅院甚爾和夏油傑雖然在說話,卻也一直在注意着這邊。此時他嘴角挂着看熱鬧的笑容,回答道:“這孩子叫惠。”
“禅院惠。”五條悟念了一下立刻撇嘴,“沾上禅院立刻變難聽了。大叔,你不考慮改姓嗎?都結婚了,幹脆入贅陽子小姐算了。”
夏油傑沒管兩人交流,他将禅院惠從五條悟手中接過來。其實他也不知道應該怎麼抱孩子。好在,禅院惠也不是還需要大人抱的小寶寶。隻要把他放到地上,走路已經很穩當了。
無論是被五條悟舉高高,還是被夏油傑放到地上,他都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
“甚爾先生,惠一直不說話,沒有問題嗎?”夏油傑看着走到一邊自己去玩玩具的禅院惠擔憂地問。
“沒事,那小鬼見到陌生人不太習慣。”禅院甚爾開始趕人,“你們還有什麼事情嗎?”
兩人隻好告辭。
夏油傑無功而返,隻好打開自己的手機。他決定和坂口先生通訊結束就立刻關機。祈禱着不要運氣太差,被夜蛾正道逮住,夏油傑撥打起坂口安吾的電話。
電話接通,坂口安吾的聲音傳來。
“夏油同學?正好,我現在在你的學校,你的班主任也正在找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