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多還在追溯祖國人殘忍殺害超音速的前因後果，卻突然被這聲古怪的呼喚吓得停下動作。他收斂手上的力量，端詳起面前快要疼暈過去的男人。

是祖國人的聲音，但不是現在的他——

【“維克——呃……cao……”】

該死。是祖國人今天幹的另一件“好事”。

維克多舉起另一隻手，用力搓了把臉。他為自己不小心看到的畫面感到又羞又惱，同時視線飛快下瞥。

更加不可思議的是，對方那裡平時就很明顯，現在這種生死關頭居然還變本加厲起來。

向外打開的tui肌發着抖，布料被扯得一絲褶皺也沒有——

為什麼這個瘋子總想把他拉下水？而他總是會中招？！他真是恨死祖國人了！

維克多氣得把手從對方胸口處抽出來。電梯地闆因此濺上了幾滴血液。當祖國人即将滑坐到地上時，他用右手按住對方的肩膀，強行将他固定在凹陷的牆壁上。

破洞處流出的鮮血在藍色的鱗狀制服上擴散，宛若病毒滲透維克多的心靈。

血……祖國人的血……

他把左手舉到嘴邊，嘗了口指尖的液體。腥甜的味道瞬間擊穿了他本就不多的理智，促使他想要得到更多。

維克多欺身上前，陸續扒下礙事的腰帶與往下的布料。

祖國人從巨痛中擠開眼，目睹眼眶發紅的年輕人把他擡起，讓他隻能靠身後的牆壁與對方支撐上身。

“你要——你要幹什麼？！”

他抓着維克多靠上來的肩膀，才經暴力開墾過的地方迎來了一位新客人——與他想象過的沒太大差别。

“不，停下！！”祖國人尖叫起來，胸膛的傷口因此疼得更厲害。

他正承受遠比冰涼玩意過火的扌掌大，卻隻能張着嘴，發出被水嗆到似的聲音。

這個可一點也不冰涼……因為那他ma的是他的血！維克多不能帶着他的血對他做這種事！！更不能在電梯裡這麼做！！！

等氣緩上來後，他用比前幾次還要惡毒的言語咒罵維克多與他的母親，結果也和先前一樣屁用沒有。

……如果他今晚沒有主動送上門來，是不是什麼都不會發生？

祖國人努力使出透視，看穿電梯門外的景象。電梯仍在運作，越往上升，樓層走廊上的人越稀少，但沒少到一個都沒有的地步。

他們馬上就要抵達埃德加曾經所在的八十二層了……阿什莉總是被迫加班……會被她看到的！

祖國人狼狽哭了起來，“别在這裡……求你了……”

瞧瞧他，上下都在流淚。真是驚人。

維克多吹了個口哨，無視祖國人的哀求，讓另一位兄弟接替左手。

折磨祖國人遠比殺了他來得爽快。對方後續的反應，也證明了他是個心口不一的壞家夥。

在這部持續上升、降落、超重、失重——反複重來的電梯裡，沒有親吻，沒有情話，隻有一個失控的維特魯姆混血兒，與一個再度被當成發洩品的超級英雄。

祖國人引以為豪的嗓音磨得沙啞。他的額頭靠在維克多的肩上，嗅到的全是對方身上迷人的汗味，以及與少許刺鼻的火藥味。

夢境中的幻象以另一種可怕的形式出現在了現實中。祖國人失神抱着維克多，如同抱着湍急河流中的獨木，在無盡的浪潮中颠簸起伏，完全被超乎想象的快樂與痛楚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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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敲了好幾下毀滅的公寓門，都沒有得到回應。她掏出手機想給對方打個電話，又擔心他正跟祖國人在一起。

她糾結了好一陣子，還是收起手機，選擇更穩妥的方法，明天再單獨找他談談。

安妮走回電梯，剛走出幾步，便聽到隔壁的電梯發出一聲巨響。與此同時，一道紅色激光突然從電梯裡身寸出，把走廊的牆壁都給滋塌了。

她吓得止住腳步，看着不遠處向外破開的電梯門，身子微微哆嗦。

沃特塔隻有一個人能發射激光——而那也是她此刻最不想見到的人。

安妮盯着那部因受損而停止運轉的電梯，警惕仍冒着熱煙的破門。

過了将近有一分鐘，那部電梯依舊沒有動靜。她試探性地朝那邊邁出幾步，又被裡面走出的人驚得再次停下腳步。

一身便裝的毀滅橫抱着祖國人踏出電梯，往她所在的方向走來。

毀滅戴着一頂黑色鴨舌帽，上身衣服沾滿了血液，兩邊衣袖破成布條。他懷中的祖國人頭發淩亂，雙眼緊閉，臉上全是淚痕，嘴邊殘留血迹。祖國人似乎昏睡了過去，胸口破了個血淋淋的洞，一隻手垂在空中，随着毀滅的前進無力晃動。

毀滅……殺死了祖國人？！

安妮被眼前一幕吓得一動也不敢動，連先前的打算都忘得一幹二淨。當一身煞氣的毀滅離她僅有幾步之遙時，她更是屏住呼吸，生怕驚擾到對方。

毀滅抱着祖國人與她擦肩而過，卻在經過她的時候留下了一句話。

“我很抱歉……”

安妮為這句意味不明的話瞪大了眼。她鼓起勇氣，回頭看着毀滅的背影。隻見對方在他的公寓前停下，側身用肩膀推開那扇上鎖的門，帶着祖國人走了進去。

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祖國人的腰帶——

安妮立刻打住自己的想法，遠離毀滅的公寓，飛快跑向他走出的電梯。

破損的電梯門内的瘆人景象證實了安妮的猜測。她捂着嘴不停倒退，直到腳跟碰上走廊牆壁塌下的石塊。

維克多也是個瘋子……他們真的還有勝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