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陣沉寂,直到心都開始按耐不住。
“婠婠”
“師姑娘”
幾乎是同時開口,這般默契,惹得兩人不免下意識瞧向對方,在看到時,心卻反而安靜下,各自開始逐漸注意到被奇怪情緒影響而變得有些生分舉措。
有些後悔,與婠婠保持距離,并非師妃暄本心,婠婠亦是如此想,甚至覺得自己怕是被長生訣的内力所影響,以至于性子變了些許,思及此,不免覺得先前行為可笑,故而笑出聲來。
見她笑,師妃暄受到影響,竟也唇角微微上揚,若是婠婠不在意便好。
許是很少見到師妃暄笑,婠婠竟有些無法移開視線,差點失神,惹出笑話,好在她的定力尚足,想着若是徐子陵瞧見此景,怕是早被控得五迷三道,可轉念一想,又不免心裡呸呸兩聲,姓徐的憑何瞧見,亂想也該有個限度。
不知婠婠所想,于師妃暄瞧來,不過是瞧見婠婠的笑容凝在臉上,眼珠咕噜而轉,起初的是得意,随後又似有些嫌棄,也不知是因何,難免心生擔憂,便再度喚了聲“婠婠。”
回過神,見師妃暄眼中的探尋,婠婠罕見地心虛避開片刻,“這徐子陵可在意姑娘得緊”,嘴卻未停,若有所指,同時又很快反應過來,“出門在外不易,我是關切姑娘,可不是所有壞人都像我這般好認”。
解釋得有些道理,雖然把自身也帶進去,抹黑一把,還是一如既往的别扭,師妃暄重拾那股熟悉,原先擔憂的心,解開不少:“徐公子隻是「長生訣」的修習者”,繼而開口解釋。
“也許”,婠婠嘀咕,看神情卻也無法辨别出,可是相信。
“況且,婠婠不是壞人”,隻是立場不同,師妃暄心中應和着言語。
誠心言語,引得婠婠垂在一側的手微微收緊,捏住衣衫,如此态度,還真是令她意外,這天下,若她說出身份,可便隻會是壞得不能再壞的妖女,是要除之而後快的存在,竟也能不算壞人,“你啊,就是太傻”,令她忍不住言語。
“我”,被人這般說,師妃暄一時之間難以反應。
這般狀态,在婠婠瞧來确實有些愣愣的,不過此言不宜過久,知曉女子很容易反應過來,以至于她并未太過糾結,隻問出在意。
“為何知我在此?”,無論如何,師妃暄昨夜未免也出現得太過及時,這幾日她明明沒有感受到周身有其他人存在。
“......”,收回心緒,師妃暄遲疑起。
“莫不成,你在跟蹤我?”,為刺激,婠婠故意如此問,果見在她的話後,師妃暄下意識搖頭否定。
“這幾日我皆在宋姑娘處養傷,絕無擅自跟蹤”
見師妃暄這般想撇清,雖知曉此并非謊言,婠婠卻仍有些不滿,以至于呢喃出聲,“我又沒說不可以” ,見對方投來疑惑的神情,她又匆匆收過心緒,轉移話題,“既如此,為何知曉我在此?”。
“是有人來信”,這一回,怕被誤會,師妃暄不再遲疑。
“來信?”
“信中言你有危,這一路上,亦是有人指引”,師妃暄繼續解釋,其實當她看到了空,對一切便已有了解,而那些引路的标記,也随之消失,似乎是知曉她已無需繼續指引。
“你可知是誰?”,話聽得婠婠皺眉,又見師妃暄搖頭,心中在意便更甚,誰會如此了解她的行蹤,難道,當想到一個人後,一切便如有了突破口,隻不過若真是如此,那人還是騙過了她的,至少她不知道第三封信。
收回思緒,對于師妃暄的沖動,婠婠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想,“隻是信,又無憑證,若是圈套”,原本直來直往的話,在此刻竟無法說出,到最後,也不過是一聲輕歎,“陷入險境,師姑娘如何自處。”
“可你有危險”
縱使是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