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紅帳飄動,如同一團燃燒的火焰。
榻上五花大綁地綁着一個男子,他的身體被繩索緊緊束縛住,無法動彈,發絲淩亂不堪,仿佛被狂風吹亂一般。
“你究竟是何人!”
怒罵聲響起,謝弄清猛地睜開眼睛,出口便是,“閉嘴。”
謝弄清起身走到床榻旁,男子掙紮得更厲害,“别碰我!”此刻男子的臉上卻籠罩着一層陰霾,那原本明亮的雙眸此刻黯淡無光,失去了色彩。
他嘴唇緊閉,形成了一條堅毅的直線,鼻翼微微翕動,呼吸急促而沉重,眉頭緊鎖,形成了一道深深的皺紋,俊美的臉龐因為憤怒而變得通紅,那原本白皙的肌膚此刻也泛起了一層紅暈,仿佛在訴說着他内心的憤怒和不滿。
“啧。好好一公子哥落得這般狼狽。”
【世界劇情:反派君浩原是君國儲君,争鬥中被暗算,瘸了一條腿從此失去儲君之位,得到最偏遠的封地。鄰國來犯,君浩拖着殘疾之軀擊退敵軍功勳顯赫,卻又在回朝的路上失去另外一條腿。
也因此發現兩次暗算都來自心腹,分屍心腹後民心盡失,跟随多年的下屬一一叛離到君軒的陣營。】
此時劇情正是第一次權力争鬥中,反派被心腹暗算,打斷一條腿丢在雪地裡自生自滅,因而也暫時得了雪盲症。
遇到出門賣草藥的原主古深之被救回藥爐,原主怕他亂動,便将反派綁住,腿也上了藥,誰知一日原主出門采藥回來便不見了反派。
好嘛~又是一個過客,最後也沒治好兒子的腿。
君浩想說他是儲君,豈可被這般對待,轉念一想他看不見來者何人,是敵是友皆不知便咽下了話口,轉而道:“你是何人?”先穩住再進行下一步計劃,他如今眼睛看不見,至少得等眼睛看見了再說。
腿上傳來撕裂般的巨痛,他咬了咬牙。
謝弄清看他腿上綁着兩根竹子固定,心想用仙針紮一下什麼都好了,結果系統跟他說仙針還有冷卻時間,每用四次後就要冷卻很久,給他氣得。
總是關鍵時刻不能用。
他就隻能用最原始的辦法來醫治,好在原主身份是避世的醫師,藥爐裡什麼都有。
冰天雪地裡,屋内燒了炭盆暖和不少,隻是炭盆也不多了,謝弄清道:“你且在這兒躺着,我去拿點炭進來,晚一些再給你換藥,你的腿還得休養幾月才行。”
應該是被棍子活活打折的,他方才偷偷瞄一眼,血肉模糊,感覺想完全治好也有點難度,但應該可以走。不至于跟原劇情一樣直接廢了一條腿。
聽到關門聲,君浩也不敢太放松,他試着動了動腿立刻倒吸一口涼氣,心中瘋狂搜索着到底是誰害他?
父皇派他到濟州一帶查私鹽,剛抵達便出了變故。
隻能祈禱那個人是好的,真能治好他的腿,否則......
君國不需要一個身體殘缺的儲君。
謝弄清拎着一籃子炭走進來,門一開一合飄進好些雪花,冷風飕飕的吹,他放下炭搓了兩下手,哈出去許多白氣來,凍得耳朵通紅。
他把炭放下後又從懷中掏出一套紅綢,“你的眼睛暫時見不了光,我用帶子将你眼睛蒙住,過些天就好了。”
君浩感受到他靠近往後縮了縮身體,“别亂來。”等了一會兒沒等到人,他問:“你在做什麼?”
“綢帶冰了,暖一暖再給你帶上。”
君浩沒再說話,不久後他聞到一股香草味,莫名覺得有些舒心,傷口的疼痛緩和了些許,一條帶子蒙上眼睛,動作十分溫和,明顯能感覺到綢帶的溫度。
這個人或許能幫自己走出困境,“你叫什麼名字?”
“古...”謝弄清想起母親臨死前的囑托,不可将真名告之任何人,便道:“蘇錦之。”
蘇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