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左右兩位宰相皆到,隻是不見攝政王,太監傳話說攝政王今日在府中開宴會沒空前來,說話時瞄着皇帝黑如鍋底的臉色,說完出了一身汗。
皇帝隻能咽下這口氣,屏退其它人。
“蘇宰相,你覺得派誰去好。”太子失蹤一事被他壓下,暫時不能被發現。
蘇宰相道:“啟禀陛下,臣覺得何将軍可以擔任此次滅西巒主帥。畢竟何将軍是太子殿下的親信。”
陳宰相道:“蘇大人倒是會派人,何将軍千年丢失糧草一事可曆曆在目,一個将軍連糧草丢了都不知曉,如何能但此重任?”
“陳大人此言差矣,何将軍為人不拘小節,否則怎能獨闖敵營斬首敵方将領一戰成名?”
“不拘小節便是不夠仔細。将軍可以,主帥怎麼能行?”
兩位大人在殿下争吵,皇帝聽得耳朵疼,“那二人愛卿的意思是派哪位武将前去?”
“還是太子殿下好。”
“還是太子殿下好。”
方才吵得不可開交,此時倒是異口同聲。
“太子太子,朕養你們有何用?!京兆尹呢?他是武狀元出身,讓他去。”
京兆尹是陳宰相的門生,蘇宰相自然不願意,立刻推了自己的門生出去,就又吵了起來,跟市井流氓一樣在大殿上,你指着我,我指着你,你一言我一語的吵鬧。
“皇上,蘇宰相次子與太子殿下有婚約,那不如派未來太子妃前去,這樣也能穩定軍心。”陳宰相道。
蘇宰相道:“不可。犬子近日剛回京,身無長物,怎能前往?”
陳宰相回:“為何不能?未來太子妃還不夠麼?現在大軍軍心不穩,太子又去了濟州查案,派太子妃去理所應當。”
“不....”
“行了!朕被你們吵的頭疼。”
兩人齊齊跪下,道:“臣該死。請皇上恕罪。”
皇帝擺手道:“起來起來。先解決這件事,朕覺得陳宰相所言不無道理,這樣,明日蘇宰相帶着那孩子進宮,朕還未見過,見一見再說。你們都先退下。”
“是。臣告退。”
蘇宰相退出殿外後一臉不快地盯着陳宰相,“陳大人如此兒戲,是将百姓放在何處?”
陳宰相挑眉道:“蘇大人所言本宰相聽不懂。将兒子送入宮廷内院,便要做好準備。”
蘇宰相甩手離去。
回到宰相府,蘇宰相一臉晦氣的進入内院。
“大人怎麼了?皇上生氣了?”
蘇夫人遞上茶水,讓丈夫飲用,走到身後輕輕揉着肩。
蘇宰相抿一口放下,猛拍了一下桌子,“老陳頭讓錦之去打仗。他能去嗎?”
“啊?錦之才剛回來,而且身體也不好,怎能去打仗?他還想去濟州找太子殿下呢。”
蘇宰相氣道:“找什麼找。太子殿下都說退婚,他非要同意,堂堂男兒嫁入深宮,讓我老臉都丢盡了!”
因此事外頭流言多了起來,都說蘇宰相是為了榮華富貴把兒子送入太子府,要多難聽有多難聽,每每上朝他都擡不起頭來。
蘇夫人輕歎氣,“錦之喜歡,咱們也沒辦法。”
叩叩...
“父親母親,睡了嗎?”
說曹操曹操到。
打開房門,門外站着一位身穿淺藍色素服,面如冠玉的男子,眉眼間又帶了點病色,衣量纖纖,此人便是蘇錦之。
“你怎麼來了?這麼晚還不睡?”
蘇錦之聲音若拂柳般輕細,“聽下人說父親回來生了大氣。”
蘇宰相看他走進來,指着他道:“你說。你為何一定要做什麼太子妃!老陳頭以此讓你去邊關打仗,你說說這叫什麼事兒?你藥都吃沒完,路途勞累,邊關風霜,怎麼去?”
蘇錦之徐徐道來:“這是錦之的命。”
“什麼命?若你同意太子退婚,哪來的什麼命?”
“太子殿下十四歲便入軍營,年僅十六即可絞殺三十二名敵軍,錦之亦要跟随左右。”蘇錦之停了一下,臉頰微紅,“太子殿下是錦之未來的夫君。請父親成全錦之。”
蘇宰相氣道:“還不如前幾日就同意你去濟州呢。這下好了。不行,明日我帶你面聖,說服皇上讓你去濟州找太子,邊關還有何将軍坐鎮一時沒什麼大事。”
“是。都聽父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