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言又止,微頓好一會兒,才又道
“這樣折騰下去,你這身子怎麼扛得住?”
“沒事的,輕晚。”
鸾鸠忍痛,扯出了一個安慰的笑容
“那麼多毒物都沒要了我的命,都是肉長的人心,沒那麼可怕的。”
直到很久以後,鸾鸠才明白,最可怕的不是妖魔鬼怪,也不是那緻命毒物,就是她口中肉長的人心……
“那我。。。我給姑娘擦藥”
“恩,好。。。。呃,輕晚别哭了,我真的沒事~呃”
輕晚幾乎是哭着給鸾鸠擦完藥的。她剛收好藥膏,就見一個宮女進來,恭敬行禮。
“啟禀太子妃,椒房殿來人了,說是皇後娘娘要見您。”
聞言,鸾鸠眸色微凝
“稍後便去。”
那宮女不敢退下,深深低着頭,小心翼翼的說道
“椒房殿的雨荷姑姑說,她在外頭候着,要您現在就去。”
“知道了,退下吧”
宮女這才退下
“皇後娘娘?”
輕晚的臉刷的白了下來,她轉頭看向鸾鸠,眼底是藏不住的濃濃的擔憂與害怕,小聲地問鸾鸠
“皇後娘娘不是太子殿下的母後嗎?她要見你會不會也是要……懲罰你?”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别害怕,逃不了的,總得面對不是嗎?”
鸾鸠踏進椒房殿的門,感覺整個氛圍立馬變得不一樣了。
仿若一張繃緊的弓,箭搭在弓弦上,那箭矢對準眉心,随時而出。
大殿的貴妃榻上,倚坐着一位風韻的美人,雍容華貴,典型的美人坯子。
保養得極好,乍一看過去,還以為才花信年華。
這便是南國的一國之母,鞠若歡。
那鳳冠上的流蘇因着她的動作,折射着暗芒。
鸾鸠剛站定,還未來得及行禮,便是聽見上方傳來女人威嚴盛怒的呵斥。
“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