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樣?”
廖靖邺以為她是被燙的,關切地問
“嚴重嗎?要不要緊?”
“啊?沒,沒事。”
鸾鸠回過神來,對上廖靖邺擰眉關心的目光搖頭,立馬有下人來換掉茶盞。
鸾鸠睫毛顫了顫,斂起心緒,提起裙擺緩緩坐下。但是那目光還是情不自禁地往男人的方向而去。視線交彙,鸾鸠屏住呼吸,強抑自己心中的震蕩。也不知是不是她這十六年裡幾乎都待在雪峰谷,見的人不多的緣故,所以才會尤為地對這雙眼睛記憶深刻。
說不上默然冷血,那種感覺就像是漫天的大雪,整個世界都是死寂的白,唯獨那盡頭燃着一簇不熄的火苗,在凜冽的寒風中簇動,是她所羨慕的。
“府上下人不懂事,叫太子妃受驚了。”
廖靖安一個眼神,便是立馬有人将那負責她這邊宴席的婢女給拉了下去。
“慢着。”
鸾鸠再次站了起來,轉身看着那被拉遠的婢女,轉身看向廖靖安
“八殿下,此乃我自己不小心沒放穩,不關她的事。”
“太子妃這是在為一個婢女求情?”
廖靖安着實有些訝異。語氣微頓,複而開口
“沒有伺候好太子妃,未曾及時地奉上太子妃需要,便是他的過錯。”
其實鸾鸠也不是那般的心善,隻不過是覺着,自己的錯自己承擔,不叫他人頂着而已。但既然廖靖安這般言說
“既是八殿下府上的規矩,那我也不便多言。”
大臣1:“還真是好笑!一個連腹中孩子都下得去手的女人,此時倒是假惺惺地給一個婢女求情,做給誰看呢?”
大臣2:“可不是怎麼的?往日裡,哪次席面不為了彰顯她的高貴對婢女非打即罵的!”
大臣1:“這雲太師啊,還真是沉得住氣。他女兒都給被整得那般慘了,竟然還能這般淡定地坐在席面來。”
大臣2:“是啊,要是我,誰要是害得我女兒遭了那般罪,我就是拼了老命也要為我女兒讨回公道的,更甭說與兇手同席宴飲了!”
鸾鸠站在那處,耳旁是那些大臣的私語,目光盡是異樣。這竊竊的聲音不大,卻偏生的,恰巧她都能夠一一聽到。“嘭”地一聲,廖靖邺一巴掌拍在桌上,震得四下寂靜,氣氛突然僵凝。
“哈哈,太子妃,大家都是偏聽了些風言,想來太子妃大度,都能夠為一個下人求情,自然也不會與大家一般計較的,是麼?”
方才那些大人私語,雖然都清楚說的是誰,但也沒敢直言。廖靖安這句話,便是将所有的都一下子全部挑開了來。話落,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都集中在了鸾鸠身上,隻感覺這雪化的時候,寒意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