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實話,落在男人耳朵裡,就更像是吃味兒後的口是心非。瞬間,男人的心情豔陽高照。
“這冬淩花你要是不喜歡,趕明兒我給你找點别的。你說你想要什麼,本宮都給你找來。”
“我想要雲良媛小産的事水落石出,洗清身上的髒水。然後可以給皇上交差,也可以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覺。”
廖靖邺又一次無語,罷了,當他沒問!廖靖邺在這明珠閣用了晚膳才離開的。他倒是有心想要留下的,可眼前他這太子妃眼裡心裡全是那案子,根本無心其他。
他自然也不會留下來自讨沒趣兒。于是,用好膳,不等鸾鸠用完,就以有要事處理先行離去了。
鸾鸠也沒覺得什麼,不過桂嬷嬷倒是等廖靖邺前腳一走,後腳就笑嘻嘻迎上來
“您瞧,太子殿下如今對您就是不一般,日理萬機,都還要抽時間過來陪您一起用膳。”
“有嗎?”
“哪裡不是,您看,飯都沒吃完,又去忙活了。若不是把您放在心上,如何能百忙之中還過來看您。何況,這兩日您查這個事情,太子殿下就算再忙,也叫雲公公代他過來了兩回。可見他對您的用心啊!”
越是這般說,桂嬷嬷就越是喜上眉梢,一手握拳,拍在另一隻手的手掌上。那渾濁的眸子滿是喜滋滋。她在這方面沒有多覺得,不過既然桂嬷嬷這麼說,倘若這是真的。那倒是也正合她意。
“如此說來,姐姐回來,指日可待了。”
“是啊!後面啊,找機會,咱們安排一下。”
“好啊。”
那就回來吧!等廖靖邺發現,那就是前刻天堂,後刻地獄了。
“好了,桂嬷嬷,今天我也累了,想先歇息了。您先去忙您的吧。”
“哦,好。那您好好歇着。”
或許是因為想着很快事情就能辦成了,桂嬷嬷對于鸾鸠言語的趕人,沒有絲毫的不快,反而笑盈盈的。等她退出寝殿,鸾鸠給輕晚使了個眼色。輕晚立馬上前,在門口處瞧了瞧,然後才關上門,回到鸾鸠身邊。
“走了。”
鸾鸠這才轉過身,拿過那幾本冊子,拿起其中一本翻了翻,又換一本翻了翻。
“姑娘,您找什麼呢?”
鸾鸠沒有回答,隻是埋頭翻着那冊子。她記得,這裡面寫了的,在哪兒呢!
“找到了!”
鸾鸠指着那幾行字,輕晚探過頭來,看了一遍
“馮昭訓?她是兇手嗎?”
鸾鸠重新将馮芸的口述以及她閣院宮人的記錄翻閱了一遍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又是是,又是不是的,你都把我說糊塗了。”
鸾鸠笑而不語。從這記錄中,這馮芸是有最大的嫌疑可以在雲漣漪的湯藥中下手的。隻有她閣院裡的人,在魏錦羽吩咐給雲漣漪準備湯藥之後,去了膳房。
隻是,她一個昭訓,去害一個良媛,沒有足夠的動機和道理。要害也隻能是秦良媛更有可能。
而秦良媛……那個香囊裡的和芷蘭相似的香料,和廖靖邺給拂雲閣送去的冬淩花擱一起,倒是能夠産生一種新的東西。
這東西,對尋常人無害,唯獨對有孕者……這雲漣漪是有多招人害?
魏錦羽的湯藥,馮昭訓可能動的手腳,秦良媛的香囊,還有一盒有問題的胭脂……
整個事件,越來越撲所迷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