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衛遙更生氣了。他憤恨親了下她的臉,“可你還欠我三次!”
她突然記起他說的是什麼事。
溫畫缇揉揉昏脹的腦袋,身上熱意依舊不減。
她一言不發,躺進床裡,卻在看見視線上方的人時,身子不可抑制繃緊了。
衛遙放下幔帳,但沒吹滅燭火。他借着床'頭一盞弱燭打量她的臉,圓潤潤、軟乎乎,那麼可愛卻還在生氣。
衛遙氣笑地捧住,然後又,狠狠親了口。
......
起先衛遙是不願滅燈的,但是捱不住她催。
溫畫缇忍住頭暈,看見晃眼的光終于消失,一切陷入無盡黑暗,所有的不适都被沖淡了。
這一次他有經驗,顯然比上次好很多,也很快找到門路。隻是發現門路的時候,他卻不着急進'去,而是手'指先行。
她閉着眼眸,腦袋仍有些昏疼,時不時擡手揉額角。混沌之初感受到他徐徐撫'入的手,修長的骨節覆上薄繭,硌癢硌癢的。
她本想盡早完事,滅掉熱意就去睡覺。
此刻卻感覺不對——分明比上次多出一些步驟。溫畫缇伸到腿'心,忙扯出他的手,“你...你做什麼?”
衛遙撐在她上方,臉滾燙着,“嗯...我翻書學的,書上是這麼說,你覺得不舒坦嗎?”
雖然範桢也做過這種事,但他們夫妻恩愛,自然什麼都好。而跟衛遙就......不合适。他們之間隻是交易罷了,不該多出旁枝末節。
溫畫缇頭很暈,懶得跟他東扯西扯。隻催促道,“好熱啊,你快些完事,别整些虛頭巴腦的。”
他本來臉還紅燙,現在悶悶的收回手,往胸口擦幹淨。顯然又生氣了,“好。”
衛遙生氣起來,真是把她翻來覆去折騰。到後面她昏昏脹脹,卻得不到半點歇息時才思痛悔過——早知道就不多舌了!也不勸他什麼!真是給自己找罪受啊啊啊!
直到夜半三更,迷香的藥效過去,她身上的熱意也退散七分。
她困了,困得眼皮都睜不開,人卻又被拖'進混沌中,無休止地折騰。她忍不住了,突然抱住他的脖子嗚嗚咽咽哭道:“衛遙,你停停吧,我頭好暈啊...”
衛遙聞聲一頓,倒真停了會兒。
他垂眸看去,隻見她在抱他,雙眸盈淚,兩頰透紅,神情可憐到不能再可憐。
雖然他知道她一定是裝的,但還是忍不住,低頭親了親她的臉頰。又摸摸她的腦袋說道,“那你睡吧,我慢慢來。”
溫畫缇:“這怎麼睡得着啊?!”
衛遙看着她,無奈道:“你閉上眼自然就睡了。”
話音落下,她聽見衛遙極輕一聲笑。
而後,她忽閃忽閃的眼眸被他用手捂住。
她再也看不見任何東西了。
衛遙沒有停,隻把動作放慢放輕。
又過不久,她果真像他說的,閉上眼就睡着了。
睡到不知幾更天,耳邊仍充斥窸窸窣窣的動靜,還有壓抑的喘'息。
迷糊的睡夢中,天将白,她介于困倦和清醒之際,隐約感覺到有一隻手,慢慢撫摸她的肚皮。那人伏在她耳側,用很輕很輕的嗓音問,“皎皎...你覺得我們會有孩子嗎?”
好像也不需要她的回答。
睡夢裡溫畫缇說了個模糊口型,不會。
直到第二天,一覺醒來,衛遙并不在。
他或許練武去了,她記得,在别院住的那幾天,她看見他每日清早雷打不動的練武,訓兵。
溫畫缇揉了揉酸痛的腰,剛撩開幔帳,看見滿地淩'亂堆砌的衣物,夜裡缱'绻的記憶驟如潮'水湧入大腦,被她不适地立馬排出。
她握緊了拳頭。
閉上眼睛。
兩次了。很好,就剩兩次了。所有噩夢很快就能結束了!
溫畫缇剛準備撿起衣裳,俯頭之際,卻突然瞧見,雪圓的胸房上竟被他畫了隻龜——
一隻,把頭縮進殼的烏龜。
去他大爺的,豈有此理!
隻可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溫畫缇惱怒地冷笑——她一向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哪天衛遙若是窮迫潦倒,她必定落井下石,教他好看!她要衛遙跪着求她,哀求她。
溫畫缇正氣惱地擦拭烏龜,房門卻在此時被敲響。
“溫娘子,可醒了?将軍有東西要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