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人手一個花朵和禮物,滿臉洋溢着笑容。
池卿清轉身,就連身後的江君熠文從南手上都拿着花束。
她萬分驚喜。
因為案件的原因一直忙的腳不着地。
就連休息也是在院子待着蜷縮不動。
她早已忘卻了時間。
顧知音被池庭軒攙扶着上前。
她先一步遞上了自己的禮物,是一個牡丹形狀的香薰。
牡丹盛放在器皿中,如展開的鮮花,栩栩如生。
顧知音笑着遞上去:“卿清,我送的是牡丹熏香,是我親手調制的,前幾日想着等你晚上回來送,正好晚上就可以點上了,不曾想你今日竟回來這般早。”
她話落,池父表情愣住,趕忙上前詢問:“我們隻接到殿下傳來消息說你馬上回來,卻不知你為何回來這般快。”
這下輪到池卿清呆滞:“這個,就是....案件調查完了嗎,自然而然就回來了。”
她話語有些磕巴,為了不讓家人擔心隻能沉思細想。
瞧出她的意思,池父也不過多詢問,内心想着等會兒問文從南。
但他面上不顯:“好了我們先坐下,一幫人圍在院内站着送禮物什麼樣啊。”
衆人應下,紛紛找位置坐下。
後池父遞上了自己的禮物:“這個白瓷瓶是爹爹親手做的,形狀算不得好,但我盡力了。”
瓷瓶通體雪白,顔色格外好看,隻是形狀有些歪倒。
池卿清笑着謝過,後衆人依次上前送上自己的禮物,又接二連三的因為自身原因告别離開。
終于禮物送完,池卿清笑着看向身後滿臉柔和的江君熠。
她被看得有些囧,耳朵染上絲絲溫熱。
池卿清強撐着鎮定:“你一直看我作甚,我的禮物呢。”
彼時院内已然無人,池卿清也不多加隐瞞。
江君熠被問住,茫然得環顧四周:“我...我今早不就給你了嗎?那個連環扣。”
“哦...”見他這般樣子,池卿清起了逗弄的心思:“但是别人都有禮物包裝,你的就隻有一個連環扣,其他什麼東西都沒有。”
瞧出池卿清是意思,江君熠也跟着玩鬧:“那...要不你把連環扣還我,我再包裝一下送還給你。”
“你...”池卿清慘敗,有些憋屈的轉身。
論嘴上功夫,她就沒有多少次赢過江君熠。
江君熠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我要先走了,案子忙完後我就要開始籌劃準備春獵了,可能沒什麼時間,咱們就春獵見了。”
池卿清點了點頭:“好。”
“好好休息,生辰快樂,日日歡喜。”
微風輕拂發絲,江君熠逆着陽光,眼神柔和的仿若要化出水來。
池卿清笑道:“你亦如是。”
目送他離開,池卿清才回到自己的房間内。
剛進去,就撞見想要進她房内喬書雪,看被發現,喬書雪也幹脆不隐瞞了。
她扔給池卿清一塊兒玉佩:“我不知你今日生辰,臨時找了一塊兒我這兒最差的玉佩送給你。”
池卿清穩穩接過,看了兩眼。
玉佩潔白無瑕,通體溫潤,握在掌中使人平心靜氣。
一看就是上等好物。
喬書雪家中被貶,流落青樓,能拿出此等玉佩定然是用心的。
池卿清笑道:“那便謝謝啦。”
她兒時和喬書雪接觸過一二,知道她是面冷心熱之人,也不糾結其他。
喬書雪點頭應下,轉身離開,臨近門口和她擦肩而過。
“謝謝你收留我。”
聲音不大,但足以她聽清。
池卿清看着她離開的背影,笑容燦爛。
大功一件。
她叉腰昂頭,走進自己房内一屁股坐到床上,思考着自己的功德。
想着想着忽然就來了睡意,池卿清一個翻身,就想要睡覺。
忽的,腦袋上突然落下了一雙爪子。
池卿清大驚起身,就看到面前多了一隻信鴿。
就是先前那隻半翅有黑點的信鴿。
先前就想着查找,不曾想卻自己送上門來了。
池卿清心中想着,面上不顯,鎮定自若的拆掉信鴿腳上的信封。
【案件結束,這幾日京城動蕩,莫要出門】
池卿清不由變得呆愣。
他是如何這麼快就知案件結束的?
按理說此時除了現場幾人,無人知曉案件結束,就連官家可能還有等一會兒才知道的。
她把信封留好,起身找了張紙,寫上【好】便把東西重新系在信鴿腿上,任其飛走。
看着信鴿飛遠,池卿清趕忙出門使用輕功跟上。
她在房屋間來回跳躍,内心清醒幸好沒有穿黑色。
不然白天黑衣,該多惹人眼她都不敢想。
池卿清一路尾随,直到鴿子飛進屋内久久不出池卿清才停下。
她跳到下面,圍着院牆四處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