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
除去破案她就不怎麼出門了,更别說行至一個不知何處的小巷内。
她沿着院牆,順着太陽方向朝向南邊走。
終于走了許久才看見正門。
她興沖沖跑上去,卻驟然愣住。
上面赫然用禦賜牌匾寫着:
徐府。
這世上能得到禦賜牌匾的少之又少。
而姓徐的僅有一位——右丞相徐正。
池卿清深吸一口氣,慌忙逃竄。
她想去找江君熠說明此事,可她不知江君熠此時在何處。
又想讓春夏代為傳話,可又怕消息傳達不對。
無奈隻能返回家中,等見面再把消息和盤托出。
池卿清回去,躺在床上任由腦子接受這個荒唐的事實。
徐正為人正直,剛正不阿,又勇擔責任,言行律己。
除了愛财,花錢大手大腳,無一壞處。
而愛财也僅僅是因為他出生農門,從小吃苦長大,實屬正常。
池卿清百思不得其解。
兇手...是他嗎?
想着想着,困倦再次襲來。
慢慢的就睡着了
她近日沒怎麼睡好覺,一閑下來就十分困。
等她再次醒來,就已經時至夜色混黑。
她坐起身瞧了一眼,而後繼續沉睡。
就這樣她閑玩了幾日。
一直到春獵她才重新抖擻精神。
她身着一襲剪裁得體的窄袖黑衣,旁邊放着金色盔甲格外惹眼。
下了馬車,她先是環顧一番,找到了文淡月。
二人朝對方走來,池卿清先是給了他一個擁抱,後直接挽着她的胳膊。
“文姐姐,近日京城可有發生什麼趣事?”池卿清問:“我一直躺在家中快要生鏽了,一直都是兩耳不聞窗外事。”
文淡月思索一番:“楚大人女兒案子告一段落,兇手被問斬但具體啥原因沒有人知道。”
“新科狀元傅任和一個相識兩個月的女子在他們認識的第三個月紀念日成婚了。”
“啊?”池卿清呆愣住,她覺得自己腦子真的有點生鏽,轉不過來彎了。
文淡月随意揮了揮手:“哎呦,大概就是傅任和那個女子僅僅認識兩個月,就成婚了,婚禮準備了一個月。”
“等...等一下...”池卿清努力撫平思緒。
她依稀記得,前世傅任直至她死亡都沒有心儀的對象啊。
“他成婚娘子是誰?”池卿清有些好奇。
“諾。”文淡月朝那邊指了指:“你自己瞧,就是上次宮宴遇上的小宮女。”
池卿清順着視線望過去,就瞧見徐正身邊站着的赫然就是夏初夏。
這兩個人是什麼遇上的...
池卿清百思不得其解:“他們是如何産生交集的啊?”
文淡月:“我聽說是美救英雄,那小宮女救下了傅任,兩人産生交集,具體是啥我也忘了,然後在宮宴上又再次遇上,又怎麼怎麼樣了,我當時在酒樓就聽了一耳朵。”
“嗷嗷。”池卿清點了點頭,看向坐着素輿的江時澤淡淡移開目光。
此事與她無關,隻要大皇子過得不好就行了。
“奧對。”文淡月猛敲大腿:“闵儀從封地回來了!!”
闵儀是江君熠一母同胞的嫡親妹妹。
是大明唯一有封地的閑散小公主,封号——闵儀。
池卿清驟然欣喜:“真的假的?”
随之話落,人群傳出陣陣哄鬧。
二人順着聲音望過去。
身着黃衣紅裙的闵儀走在前方,她頭戴紅寶金簪,穿着紅綢繡制而成的金線牡丹長裙。
她微微揚頭,漏出雪白的小臉。
臉頰紅潤有生氣,宛若驕傲的小鳳凰。
她看見池卿清,立刻小跑過來,身上發飾衣物跟着晃動,笑容明媚燦爛,就像個小太陽,一把抱住池卿清。
“嫂嫂,好久不見~”
池卿清立刻捂住她的嘴,剛要說話,就被身後不知何時而來的江君熠打斷。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出門在外不要叫這個稱呼,對她,包括你自己的名聲都不太好。”江君熠聲音帶着一絲嚴厲。
闵儀毫不在意的嘟了嘟嘴:“嗷,可是你不是和嫂....”
看見江君熠狠厲的目光,闵儀啞然收回自己的話。
小聲嘟囔道:“不是已經訂婚了,還那麼多規矩,京城就是無趣。”
江君熠被氣笑,能說京城無趣的,普天之下可能一隻手就數得過來了。
人人都向往的京城唯有她一直想出去。
池卿清在一旁當和事老:“好了,等會兒狩獵就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