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隻能無奈将馬逼停。
“醜塵!!你作甚!!”池卿清想到先前爹爹所言的這林中多危險,還有先前記憶中的各種皇家争鬥,越發有些着急。
“姑娘,你且聽我先說。”醜塵站起身,走到池卿清旁邊小聲道:“我聽說殿下在林中中間處失蹤的,咱們可以去那裡找!”
池卿清撇向醜塵:“那你方才為何不說?”
醜塵一時寡言:“我若直說,那周圍的人可就都聽見了,先不說他們可能會對殿下造成傷害,就單單對姑娘你,名聲也不好啊。”
“都什麼時候了,還管那所謂的名聲作甚?”池卿清有些不耐。
“因為殿下說一切以你為先。”剛要轉身走的池卿清頓時愣着。
她深吸一口氣,對着醜塵笑了笑立刻快馬加鞭朝林中間去。
具體在何處她也不知道,隻能順着一條線往裡面走。
走着走着發出幾聲隻有她和江君熠才懂得口哨聲響。
不知過了多久,池卿清才終于聽到了回音。
她順着聲音走,卻驟然被困住。
周圍雜草叢生,想要騎着馬進去是斷然不行的。
無奈池卿清翻身下馬。
周圍沒有一點聲響,就連鳥鳴也少的可憐。
池卿清邊走邊喊:“江君熠!!”
“我在這!!”
聲音氣息有些微弱,但幸而周圍無聲她才得以聽見。
池卿清因為草木的原因四處穿梭,聲音也是斷斷續續:“你在哪啊?多喊幾聲,我看不見你!!”
“我在一個大樹旁邊躺着!!”江君熠道。
池卿清瞧着四處蔥綠,猛拍額頭想到江君熠今日穿的綠色衣裳。
可真是巧。
她這樣想着,腳上步伐不停。
先前沁出來的淚水也被風幹,徒留一雙紅彤彤的眼睛。
池卿清快步走,終于在一顆巨樹旁看見了江君熠。
“江君熠!!”她頓時欣喜,顧不得其他上前一把抱住江君熠。
江君熠瞬間呆愣,耳廓通紅一片。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回抱池卿清。
結果剛碰上,池卿清就起身。
她看着江君熠:“你有沒有受....”
話到嘴邊池卿清愣住,江君熠腿下有好幾條蛇。
而他腿腕綁着白布。
“嗯...你受傷了...”
江君熠笑着拍了拍她的頭:“對!”
“不過你是怎麼隻身一身來到這的?”池卿清有些疑惑?
“主要是為了引出我身邊的内鬼,還有就是來的侍衛太多了,樹上沒地方躲,然後子塵當時還被我母親叫走了。”江君熠攤了攤手。
池卿清心有餘悸:“那你為何不跟我說,害得我擔心那麼久,手都被那草刮傷了。”
江君熠聞言立刻牽住那隻手,看見手腕滲出來的絲絲血迹,輕輕吹了吹:“我的錯,絕對不會有下次了。”
池卿清隻是随口說一句,不曾想他竟這般行事。
她強撐着羞恥把自己的手從江君熠手中奪出來。
江君熠見此笑道:“不過你這般着急作甚啊?心疼我?擔心我,還是...”
池卿清燥紅着臉不去看她,十分生硬的轉移話題:“那你查出來内鬼了嗎?”
江君熠指了指自己受傷的地方:“大概猜到了,不然我也不會攤到這裡動不了。”
池卿清這才反應過來,将江君熠扶起:“我們先回去吧。”
“好。”江君熠靠在池卿清身上,感受她身上帶來的溫度,頓時覺得整個人快要爆炸了。
他把力氣從池卿清身上抽離,放到另一隻還能動的腳上。
池卿清見他動作,有些不滿:“你幹嘛啊?我又不是沒有這樣扶過你,小時候經常來好吧。”
兒時江君熠經常因為偷偷練功受傷,都是池卿清背回來的。
恰逢别人問,都是拿上樹掏鳥蛋,下河捉鯉魚為由搪塞過去。
江君熠剛想說話就被打斷。
“吼——”
是狼。
狼是群居動物,能出來覓食,想必定然是狼群
池卿清二人瞬間警惕起來。
宮内是有鬥獸場的,所以二人對此十分熟悉。
眼見着狼群聲音越來越近,池卿清看了看周圍,挑中一顆十分高大的樹枝。
她正想着如何上去,關鍵時刻醜塵從後面趕來。
躲閃不急,二人趕忙拉着江君熠上樹。
剛上去,狼群就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勢圍了過來。
他們數量衆多,從樹上逃跑也是行不通的。
許是因為江君熠身上血腥的原因,狼群一來就朝大樹層層圍住。
它們嘶吼着張開巨口,流出貪婪的口水。
池卿清剛想慶幸樹之高,就見狼群層層堆砌起來,似是想要爬樹。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