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韓盡言哼笑了一下,“寶貝兒,你以為我剛才對他們說的話是假的?”
作為她的男人,他當然要随時随地知道她在幹什麼。考慮兩人生活作息不同,他都沒有主動要求她每天定時跟他互道早晚安,僅僅是空閑時兩人才約會見面,這已經相當寬松了。
但如果她非要每天問候,他也不介意,甯婧什麼時候給他打電話他都會接的,對于他而言也不過是推掉幾項會議而已。
看着男人戲谑的笑意,還有剛才當衆的輕薄,她的臉色因為憤恨而漲紅,“你不要臉!”
她沒想到世上還有這麼無恥的人,這個變态簡直莫名其妙,他不會真的把她當做女朋友了吧?甯婧難掩心中的憤怒,但是從小的教養讓她罵不出更難聽的話。
“誰是你女朋友?我認識你麼?你真是有病!”甯婧的氣憤無法用語言形容,這個自以為是的變态,他以為強迫過她就成了她的男友?這人是不是腦子有病,她連這個變态名字都不知道居然就被他纏上了。
韓盡言的臉色已經冷到冰點,而且是有史以來從未這麼難看過,渾身散發的寒氣似乎能讓四周都凍結。
“是,我有病。”
他露出一個陰鸷的冷笑,眼神裡藏着不可見人的東西,“那我就讓你重新認識一下好了,你會對我加深印象的。”
不僅如此,他還會讓她永遠永遠也忘不掉。
甯婧感到了危險,但還是完全沒想到,就在剛才這個人還僞裝得很好,分明很在意自己的形象,卻突然之間就變了臉,而且居然光天化日,直接在警局門口對她動手。
以至于她還沒來得及呼喊求救,就被他拉進了車裡。
“不要……!你放我下去!”
可是不論她怎麼拍打玻璃呼喊,男人都毫無反應。
重新回到那個别墅的時候甯婧才感到恐懼,“放開我!别碰我!你給我滾開!”
甯婧難以想象在一群人的注視之下,她就這樣被他拉進了卧房。
她咬着嘴唇快要哭出來。
姿态也從奮力掙紮變成了懇求,可男人根本不聽她說什麼,強硬又冷酷,關上門就扯開了衣領。
這一夜裡她喊了無數次他的名字,整夜樓下都能聽到,直到喊得嗓子都啞了。
她終于知道了他是誰,也知道那三個字一筆一劃該怎麼寫,刻骨銘心一輩子也忘不掉,但男人還是沒有聽到他最想要的答案。
在他反反複複逼她,把她弄得幾乎受不了時,也沒有聽到自己最想聽的話,再這樣下去甯婧非得被他玩死不可,韓盡言也隻能作罷。
“言哥夠狠的呀,在車上那天我們還以為……”本來他也沒膽子說出來,可被阿東盯過來的眼神一瞧,差點吓得面無人色。
甯婧直到快中午才醒來,渾身酸痛,嗓子疼到說不出話來,男人早已經走了,卧房裡隻有她一個人。
她在床上又躺了半小時才恢複了力氣,隻是嗓音依然沙啞難聽。
她穿好衣服開門,卻被門外的男人吓了一跳,臉色青白。
一個壯碩的男人直直地立在她的門口,看見她的反應,陌生男人朝後退了一步,對她躬了躬身,解釋道,“甯小姐不用害怕,我是先生的保镖,您可以叫我阿東,是韓先生吩咐我在這守着。”
甯婧隻道,“讓我出去。”
他讓開了門口但卻道,“韓先生囑咐,讓您吃了飯才能走。”
甯婧沒有辦法,為了離開這裡,隻能食之無味地把那些食物吞咽下去。
等到她離開時,這個保镖又跟上前一步,“韓先生說可以讓人送您。”
甯婧并沒理他,他卻也沒敢攔,給韓盡言通了電話,男人波瀾不驚的聲音透了過來,“醒了是吧?”
“是的先生,甯小姐已經吃過了飯。”
盤算了一下時間甯婧應該已經走了,韓盡言道,“她自己走的?”
“甯小姐沒讓我們送她。”韓盡言應了一聲,沒關系,反正他早已安排了人盯着,出不了什麼問題,安排司機隻是為了方便送她而已。
他還有老頭子留下來的爛攤子要收拾,這段日子就不打算找她了,他知道自己昨晚做得狠了,正好給她點時間好好休息。
甯婧回到家已經是下午。
“婧婧啊你去哪了!我給你打了多少電話你沒接?你知不知道我和你爸多着急!”甯母有幾分生氣地數落她。
要不是他們知道自己女兒是和韓逸凡一起出去的,興許在路上不方便接打電話,他們就去報警了!
“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孩子,媽媽知道雖然你現在已經長大了,但是就算跟男朋友也不能太随意。”見到她甯母本來的生氣已經打消了大半。
甯婧臉頰開始發紅,“媽不是,我,我……”
甯母反而和藹地輕聲道,“沒事兒,你放松點,媽媽不是批評你,這些事我都能理解,我知道你跟逸凡要談婚論嫁了,沒什麼不合适的,知道保護好自己就行了,再說你們兩個也不是那樣胡鬧的孩子。”
“媽,不是的,你誤會了。”甯婧搖搖頭,眸光猶豫不決,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