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們幾個全是聲名遠揚的……變态。
甯婧已經不省人事,完全是一副任人擺布的姿态。
韓盡言卻看也沒朝她看一眼,漠然地拉開抽屜,抓出幾盒東西朝後扔了過去,“給我小心點,别弄出事。”
那些輕盈的盒子掉在桌上四散開來,有幾個掉在了地上,發出微不可聞的一聲。
卻像籠子上某種開關被打開,房間裡的東西立時化成了猛獸,隻當獵人一離開就像餓狼一樣圍上了活肉。
……
痛,很痛很難受。
甯婧頭疼的厲害,幾乎讓她短時間内大腦一片空白,記不起自己在哪,也記不起現在是什麼時候。
十分鐘後她才慢慢緩了過來,頭疼已經能夠忍受了,她眯着眼睛,看着陌生的房間陌生的床。
本想起來,剛動了一下,竟感到渾身酸軟,連擡手掀開被子的力氣都沒有。
甯婧費力地睜開眼,忍着渾身難受,艱難地打量着四周,從窗簾的一道縫隙中可以看到陽光很亮,時候絕對不早了,她這是在哪?
她想起她跟着韓盡言去了酒店,然後看到一群人……
昨晚的記憶一下沖進了腦海,不知從哪突然來了力氣,一下掀開了自己的被子。
她之前穿在身上的衣服已經不見了,身上是一件白色的睡衣,她慢慢地解開,瞬間變得面如死灰。
這具身體似乎不是自己的,回想到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她突然撲到床邊,幹嘔了起來。
強烈的恨意和恐懼讓她渾身止不住的發抖。
韓盡言……
她幾乎不敢相信發生了那種事,甚至對自己産生了懷疑,雙手抱頭不停捶打,拼命逼着自己努力地回想,眼眶逐漸變成血紅。
“走之前,替我敬一杯……”
“适當磨一磨,也是可以……”
最後是她想起男人的那句,“知道我帶你來這幹什麼嗎”。
最後的視野裡,他就站在那裡,而她……喝完那杯水後什麼都看不見了。
眼淚掉在床單上,染成大片大片深色的痕迹。
腦海裡隻有一個想法,她要殺了他,要讓他們全部都去死。
死。
甯婧躺在床上,期間有人敲門送東西,或者跟她說話,她全都沒有理會。
就這樣閉着眼睛,一直躺到了傍晚,身上恢複了力氣。
敲門聲再一次響起,隻不過這次比之前幾次都更加急促,聽上去外面的人有點等不急了,甯婧下床,走過去把門打開。
阿東看到她的時候楞了一下,低頭道,“甯小姐您可以直接叫我進來,不用親自給我開門。”
甯婧面無表情地掃了一眼他手上的托盤,隻問道,“韓盡言在哪?”
阿東道,“韓先生讓我來給您送飯,您想吃點什麼?您看這些還滿意麼,不滿意我讓人去換。”
“我問你他現在在哪。”
阿東道,“您已經一整天沒吃了,不如先吃點,韓先生過一會兒會...”
甯婧伸手把托盤掀了,“我要見他。”
阿東帶她去了一處私人會所,甯婧穿着一件寬松的外套,能夠把整個人都包裹住,她很瘦,跟在體型健壯的阿東身後,顯得整個人更加嬌小,臉色一片雪白。
韓盡言正坐在沙發上打牌,看到她的時候怔了一下,目光注視着她不曾離開。
甯婧無視了周圍的人,徑直朝他走了過來,他感到她皮膚涼涼的,臉色若冰雪,一隻手環過他的背,臉頰靠近了他耳邊。
看上去就像要吻他一樣,輕輕張開了嘴唇。
韓盡言聽得不甚清楚,聲音也跟她一樣低,“你再說一遍。”
甯婧與他距離更近,上半身幾乎要貼在他身上,被她藏在袖子裡的刀猛的拔出,毫不猶豫地刺向他脖頸。
對面坐着的幾個女人頓時發出尖叫,韓盡言的保镖也沖了過來,看到他右手正握着刀刃。
男人的聲音平靜得像個魔鬼,“寶貝,為什麼不吃點東西呢,殺我都沒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