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婧沒有細想他那些話是什麼含義,心裡隻顧着找那個女孩談一談。
她看出了那個女孩長得和她有一點相似,而且還很漂亮,哪怕現在她也不知道想找她說什麼,她就是認為她應該和她見一見。
韓盡言底下的人全都像遵守金科玉律一樣聽甯婧的話,從不敢不拿她當回事,她說要去見見那位小姐,她還不知道那女孩叫什麼名字,他們竟然就直接帶她去了。
四個保镖在身邊護着甯婧第一次來到了盛夜。
她去過不少會所娛樂中心,但是這裡的感覺又跟别的地方不太一樣,規模好像比林庚那家娛樂夜場還大。
“小姐,這邊請,我們來帶路。”保镖伸出手臂恭敬地給她帶路,他們似乎很了解這裡的風氣,怕有不長眼的沖撞了她,四個人緊跟在她身側,極其恭敬。
“就在這裡。”保镖幫她打開了門,甯婧正要踏進去,“你好我——啊!!”
她驚叫了一聲,退了一步捂着嘴,滿臉驚恐地盯着他們。
房間裡沒開燈,可能隻有昏黃的壁燈,她什麼也看不清楚,隻見到女孩的身體一滴滴地往下滴血,地闆上一片深色黏稠。
“放開……放開她!”甯婧因為體内劇烈的反感喘着氣,斷斷續續地說話。
惡心的畫面讓她根本不能睜眼去看,她别過了臉,指甲深深陷在手心裡,身體都在忍不住地發抖,扶着門框才能勉強使自己不逃出去。
老四的褲子扔在地上,沖她挑眉打了個響指,眼裡一片邪惡的血光,“進來啊,我想玩你很久了……假的又有什麼意思。”
她的聲音沙啞,但是帶着堅決和懇求,“别……别殺了她。”
嘲諷地哼了一聲,男人的手猶如一隻魔爪朝她伸了過來,甯婧眼裡帶着恐懼的淚光,沒有逃竟然朝裡面沖了進去,“不!”
保镖擋在了她前面,展開了手臂,“四爺,我們得護好甯小姐,您自重。”
老四隻是側着臉笑着看着她,一個字也沒說,但滿臉都是對她的殘暴肆虐。
漫上心頭的恐懼已經使她渾身僵硬的無法動彈,這就是盛夜麼,她隻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甯婧已經吓得意識都不夠清醒了,她想帶那個女孩子走,她必須帶走那個女孩子,不能把她留在這。
她犯了什麼錯,一個那麼年輕的女孩,已被折磨的遍體鱗傷...老四的表情在告訴她,他針對的其實并不是那個女孩子,他的目标是自己。
他對她做的,其實都是他想對自己做的。
甯婧沒有别的辦法,扶着牆壁她拿出電話就要報警,被保镖攔住了,他們臉上的表情不是害怕,而是勸解她,“甯小姐,我們這不能報警。”
“就算報了警,也不會有什麼結果的,您應該知道吧。”
“是的甯小姐,這裡不是普通人能進來的,您雖然沒事,但請不要讓我們為難。”
“你們……能不能讓他把她放開,先放開她!”她因為劇烈喘息說話斷斷續續。
所有人都沉默了,老四獰笑了一聲,直接使出一股力道,把正在亵玩的女人壓折,身體扭曲成不可能的姿勢,完全不在乎她的性命,女孩的身體在他手裡隻是一件随意享用的玩具,現在她的功能又增添了發洩。
甯婧知道自己再怎麼求饒都無濟于事,因為他想折磨的就是她。
沒有人能管麼……這裡這麼多人,卻讓她感覺猶如置身于地獄的渾身遍體生寒。
她現在的暢通無阻是韓盡言給的,貼身保護也是韓盡言給的。
隻要老四不來傷害自己,韓盡言的保镖就不會阻止老四。
她眼睜睜地看着那個男人獰笑着盯着自己,一邊亢奮地淩虐着身下的女孩。
甯婧不知道自己怎麼離開的那裡,她沒有要任何人攙扶,臉上的表情也一片自然,不急不緩地離開了這裡。
這就是林庚想讓她看的東西……不是她,不是林庚也不是任何普通人能觸動的。
她感受到了隐藏在棋盤下面的規則,合理存在的規則。
甯婧握着手機翻到了通訊錄,在上面輸入了一個謝字。
電話接通了,十七個小時後她終于約見到了他,但比她想得要快很多了。
“我從沒有找過您,或許您已經忘記我了。”甯婧坐在對面的椅子上,雙手放在身前,“我原以為至少要等三天或是五天。”
“謝先生,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她已經在竭盡全力保持鎮定,絕不能哭,那樣會讓自己顯得非常激動,但聲音還是低低的哽咽,任何情緒化都會影響她對事實的表達,可她已經顧慮不了那麼多了。
“我被人囚禁着,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眼線下。”
“如果隻是因為這件事,我不會來找您的,但是不止是我,還有很多很多其他的人也在遭受着……已經有很多人死了。”她的聲音更加沉重,帶着難以想象的掙紮和痛苦。
林庚給她的那個地方隻是一個線索,他的目标指向盛夜,這個地下産業鍊有多大她并不清楚,但她知道有很多無辜的女孩子正在遭受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