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揚:“幹嘛?看上了?”
“别怪我沒提醒你啊,她現在可是我家搖錢樹,人性格還是很好的,想追你可以試試,潛規則的話就算了。”
“什麼啊,”喬紹然解釋,“不是我,是星海老總的女兒,聽說她沉迷的不行。”
“我爸說過段時間可能要和星海電子合作,不知道能不能順利推進,我這不是想着,有這資源不利用白不利用。”
姜杳抖了抖煙灰:“這麼小就追星?”
鄒揚噗嗤一笑:“你看你,不懂了吧,越是小孩子才越是追的起勁呢。”
喬紹然:“聽說剛剛初中畢業吧。”
“之前就托人問要過to簽,不過那時候是花高價買的。”
鄒揚:“你把她的個人信息發給我,我讓朱榆拍個,慶祝她中考結束的視頻。”
“對了,她是哪部劇喜歡上朱榆的?”
喬紹然:“這誰知道,估計是剛開始火那部吧。”
有人推開了門。
姜杳聽到動靜第一個沖出去:“梁之兮,嗚嗚嗚嗚我想死你了。”
梁之兮張開懷抱,有陣風從她身邊刮過,卻沒有人出現在她懷裡。
反而感覺身上少了點東西。
一回頭,姜杳站在鏡子那裡左看右看,“這包不錯,配在我身上剛剛好。”
“……”梁之兮擺擺手:“拿走。”
“這個包不是隻有十幾隻嗎,聽說大陸的那兩隻連影都沒見就沒了。你怎麼就買到了,你配了多少的貨?”
梁之兮聞不了煙味,走到窗戶邊把窗戶打開,冰冷的空氣瞬間灌了進來:“有個朋友正好在維港出差,讓她去店裡搶的。”
“幸好她之前的在那家店的消費記錄夠多,不是vic還真拿不到。”
姜杳嘟囔:“我說是誰搶了我的包,我提前一天去的維港都沒買到。”
她狡黠一笑:“好不容易買到的,真的給我?這多不好意思啊。”
梁之兮還不了解她。
她什麼時候不好意思過。
“你喜歡就拿走吧。”
姜杳:“這樣吧,下個月你的禮金不用拿了。”
梁之兮有些意外:“下個月結?那麼急?不是剛訂婚嗎?”
姜杳滿意地照着鏡子,“沒辦法啊。”
喬紹然表示不解,“幹嘛那麼早結婚啊,再玩兩年不好嗎?”
姜杳:“再玩下去,我家股價就玩完了。
“再說,結婚又怎麼了,結了婚也是各玩各的互不幹涉,隻要我家不破産,以後一樣該怎麼玩就怎麼玩。”
蘇何終于拿上來今天的重點,“新到的酒,嘗嘗。”
酒瓶裡的液體呈現出瑰奇的色澤,像是剔透的琥珀。
“你們先玩,今天來了太多朋友,我就不重點陪你們了。”
“趕緊去吧。”
沒人在意他留不留下來,隻想盡快進入主題。
倒酒的時間,姜杳随口道:“說起來,也就現在能再嗨幾天了,等到年底結婚可就喝不了了。”
“為什麼。”
“備孕啊。”
鄒揚也驚訝了,“那麼急?”
“當然急了,結婚的目的是什麼呀,不就是傳宗接代嘛,不然對我們這種層面的人來說有什麼理由要結婚啊。早生晚生都是生,還不如早點生了,趁年輕恢複的還能快點。”
秦周凡來的時候,偌大的雅間已經度過了狂歡,陷入沉沉死寂。
他打開門,煙味酒味撲鼻而來。
地闆上散落着大大小小上百隻酒瓶,一片狼藉。
喬紹然躺在地闆上,腦袋朝下,閉着眼睛睡得天昏地暗。
手裡還握着一隻喝了一半的酒瓶。
他從他旁邊走過,順手從沙發上抽了張毛毯扔在他身上。
他又向前走了幾步。
看到了沙發上的人。
她仰靠在沙發上,眼睛裡是揉碎的水光,波光粼粼的,她直直的看着上空,沒有情緒,像隻精雕細琢後破碎的蝴蝶。
他盯着她看了一會。
最後什麼都沒說,隻是把她身上的毯子往上拉了拉。
秦周凡走到窗邊,“怎麼就你們三個?”
鄒揚重新點了一隻煙,“姜杳拉着蘇玺她們幾個去舞池了,衛骅說看到一個漂亮妹妹,去撩妹了吧。”
“這酒真挺猛的,你看到的這兩個,就是喝的最多的,連去樓下玩的神志都沒有。”
鄒揚沒喝太多,從小到大,不管他們玩得多瘋,每回總得有個人保持清醒。
她問:“怎麼這麼晚才來?我們都以為你不來了。”
“臨時有工作。”
秦周凡朝她伸出手。
鄒揚把煙盒遞給他。
他抽出一根煙,鄒揚給他點燃了。
秦周凡是他們當中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已經開始全盤接手家族企業的人。
兩個人都默契的一人守着一扇窗戶,靠在窗邊默默無語。
煙頭忽明忽暗。
飄渺的煙霧遮住了秦周凡的面容。
一天的緊繃下來,也就隻能在這種完全自己人的時候才能真正放松下來。
餘光注意到靠着沙發的人身體漸漸傾斜。
他熄滅了剩下的半截煙。
秦周凡及時接住對方,把她扶起來,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另一隻手擰開一瓶礦泉水,倒了半玻璃杯白水送到她的嘴邊,他輕聲道:“喝點兒水。”
喝了幾口水,梁之兮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清楚是誰,又放心地閉上了眼睛。
“回家?”他問。
秦周凡在沙發上掃視一圈,最後在角落裡找到他的包。
梁之兮強撐着最後一絲清醒:“那個誰看上了,送她了。”
秦周凡嗯了一聲,幫她把包裡的東西倒了,一件一件裝進自己的外套口袋,“走吧。”
他在她身側俯身,“上來。”
這個動作突然讓她想起了小時候,有一次捉迷藏她摔到了腿,他也是這樣背她回家。
秦周凡直起身,看向窗邊的鄒揚,“你不走?”
鄒揚匆匆熄滅了煙,“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