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星逸高舉相機,眼睛微眯,帶了點壓迫。
似乎在等她的“合理解釋”。
林月音吞了吞口水。
大腦飛速運轉。
她要怎麼狡辯!
是說被美色迷惑,情不自禁。
還是說鏡頭成了精有自己想法。
亦或說,他腹直肌長得很像教科書裡的,她想拍下來以便學習。
好像那個都行不通!
不管說什麼都有濃濃的耍流氓的意味在裡頭。
“就……就……”林月音磕磕巴巴。
嗚嗚嗚。
完全說不出口。
林月音看了看陳星逸的臉色。
有點黑,但不多。
應該沒真的生氣。
既然那條路都行不通。
那就無所謂了。
打人犯法。
純元應該也沒那麼粗魯。
她握了握拳,暗自給自己打氣。
而後不管不顧,倒打一耙:“都怪你。”
陳星逸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語氣荒唐地反問:“怪我?”
“就是你。”
林月音盯着陳星逸的臉,把他從頭到尾細細掃了一遍。
像是找到了據點,格外有底氣,挺直了腰闆:“你要是不長的那麼招人,還藏着掖着不讓看,更勾人了,我就不會想拍這些。”
“所以歸根結底,是學長的錯。”
“而我,”她指了指自己,想當然的說,“隻是犯了全天下女生都會犯的錯。”
“……”
“閉嘴吧。”
聽着她越來越沒着調的話。
陳星逸忍無可忍,順帶删相機裡那些不合适的照片。
林月音眼睜睜看着,卻無能為力。
她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
是真肉疼啊!
全都是她辛辛苦苦抓拍到的!
對一個隻被别人拍過的菜鳥來說,這多不容易!
他知道嗎!
“陳星逸!”她坐不住了,想着怎麼也得救下一兩張。
不然她這一上午不就是白忙活了嗎!
林月音撲上去,捂住相機,賠笑:“學長,你該去領獎了!”
“相機還我,社長讓我給男子組跳高拍照。”
“你現在隻是運動員,不是攝影社的成員,不能碰我的相機!”
陳星逸面部表情有一瞬的失控:“這是我自己的相機。”
林月音不講武德:“它現在是屬于我的。”
“你講點道理。”
“不講。”
陳星逸臉色難看。
攥着相機不松手。
兩人僵持住。
林月音見硬搶不行,就來軟的。
“陳星逸,你給我留一張吧。”
“求你了。”
陳星逸無聲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