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年不化的模具有了分化的痕迹,宋雙吹伸出手,在席恕的背上輕輕拍了一拍,那些破落的殘屑就被抖落了一地。
席恕也側過臉,帶着點不解。
宋雙吹卻沒解釋,拉着人像沙灘跑去。
行李被甩在了身後,宋雙吹沒去管它們。
高跟鞋被仍在了一遍,宋雙吹也沒去管它們。
她眼裡隻有眼前的浪,和身邊的人。
席恕從被她帶着,到帶着她。沒有目的,沒有終點,甚至不知道為什麼。
但兩人卻默契地沒有開口,隻默默地感受着在奔跑中逐漸同步的心跳和呼吸。
兩個人在一片礁石灘前停了下來。
宋雙吹找了一片柔軟的海灘,毫無形象地躺了下來。
席恕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他一隻腿微微地曲起,手肘撐在膝蓋上,手裡拿着不知從哪裡撿來的一片巨大的芭蕉葉,給地上的女明星遮着太陽。
宋雙吹手指勾着芭蕉葉下垂的葉頭,“席恕,你擋着我看風景了。”
席恕将芭蕉葉微微擡高,“這樣呢?”
“這樣又太曬了。”宋雙吹起身,将額頭抵在席恕的背上,“這樣剛剛好。”
遠處的夕陽漸漸下沉,天空恢複了深藍,隻有海岸線還有着被染的餘色。
席恕沒有回頭,“不看風景了?”
海浪拍打在礁石上,喝着蟲鳴,有着讓人安心的甯靜。
宋雙吹的聲音也變得懶洋洋的:“你的背影對我來說就是絕美的風景。”
無用的芭蕉葉被席恕扔到一邊,他轉過身将人壓在身下。
“這裡沒有人。”
宋雙吹依舊是虛眯着眼的模樣,“對,我已經很少享受這樣的待遇了。”
席恕俯過身,在宋雙吹的額頭烙下一吻。
這一吻裡,有海風,有夕陽,有溫柔,唯獨沒有情欲。
“那這樣的待遇呢?”
他眼裡沒有了火燒雲,卻有了心上人。
宋雙吹睜開眼,圈住席恕的脖子,貼了上去。
“多多益善。”
那吻從額頭滑到鼻尖,落到唇上,再從唇落到下巴、脖頸、鎖骨。
直到太陽完全下山,星星露出身影,月亮躲進雲層,兩人才終于從饑腸辘辘裡回過神來。
有情飲水飽,但不能當飯吃。
兩人囫囵吃了個晚飯,也沒吃出味來,就鑽回了酒店的房間。
水汽氤氲,帶着硫磺的味道。
宋雙吹白皙的手臂從水裡伸出,水珠折射着月光,攀上席恕的背。
兩人難舍難分之際,那道該死的,令人生厭的機械音又在宋雙吹耳邊響起——
“本章涉及不健康情節,本章已鎖,請修改後重新上傳。”
宋雙吹:......
沒等她反應過來,眼前一花,再睜眼外頭已經是日頭高照。
席恕:......
水汽依舊氤氲,但硫磺變得刺鼻。
宋雙吹一下沒了心思,随便從旁邊拿了塊浴巾包住自己發皺的皮,起身回了卧室。
席恕很快也跟了上來,身上帶着罕見的實質化的煩躁。
“怎麼回事?難道是不能簽那個協議?”
他低沉沙啞的嗓音還沒有恢複過來,宋雙吹也是,“應該不是。”
手機屏上明明白白地寫着現在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如果真的不能簽協議,我們現在也應該是在郵輪上,而不是在溫泉裡。”
她的眼睛黏在席恕線條分明的上半身,咽了咽口水,“幸好不是回到昨天,不然我們現在這個樣子出現在宋一問的眼前......”
那小屁孩大概能氣得火燒郵輪。
她甩了甩腦海裡的奇思妙想,但席恕卻又欺身而上,“那......”
看出席恕的渴望,宋雙吹眼裡流露出一絲憐憫,“你知道我剛才聽到了什麼嗎?”
席恕眉頭一皺,“它又說話了?”
他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宋雙吹,确定她身體沒什麼問題之後,才繼續問:“他說了什麼?”
“本章涉及不健康情節,本章已鎖,請修改後重新上傳。”宋雙吹冷嗤一聲,“這破書還是閹割版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