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無聊的時候會想尋求刺激。
容茵之前多想刺激,現在就多想刺殺。
她面無表情,但内心崩潰。
她内心崩潰,但系統放起了禮花。
這東西毫無眼色,在容茵耳邊歡呼:【蕪湖!幹得好容茵茵!接下來一定要好好趁這個機會勾引男主!】
勾引個鬼!
容茵握拳一聲喊:“啊——”
她氣憤到失去理智,轉頭給裴津瀾胸口一個頭槌,那邊一隻腳朝着郁柏腳上踩過去。
兩個狗東西面色都有一瞬疼到扭曲。
附近的阮雲洲、盛澤和宗朗延也被她這一身癫狂的氣勢給吓到直往後仰。
阮雲洲試探出聲:“茵茵,這樣不疼嗎?”
容茵:“……”
你這不廢話嗎?
容茵痛苦抱着額頭蹲下。
她蹲下不要緊,要緊的是和她綁定的那兩個不得不跟着一起降低海拔。
于是三個人頭碰頭,排排蹲。
裴津瀾拿開她捂着的手,“我看看需不需要上藥。”
容茵:“……”
先别考慮上藥了,先考慮上床和上廁所該怎麼辦吧?
她擡頭想說什麼。
但離得這麼近,一擡頭視野裡這倆人那可憎的面目躲都躲不開。
容茵就果斷閉嘴了,心累。
視線跟随三人,居高臨下俯視着這一幕的另外三人:“……”
阮雲洲實在忍不住,他捂着即将沖出喉嚨的笑聲,背過身去,肩膀一聳一聳。
盛澤的嘴角也是翹了又壓,壓了又翹。
宗朗延反應更強烈,他都不曉得自己該哭還是該笑。
兩種心情交織體現在他的臉上,呈現的就是十分扭曲的表情。
裴津瀾把手铐鎖在容茵手上的那一刻,宗朗延隻感覺天都塌了。
他費盡心思整這一出是為了什麼?
還不是為了撮合裴津瀾和孟佳時?!
可是結果呢?
他小命都快不保了,裴津瀾還連孟佳時這個人都不認識!
甚至兩人沒對視過一眼,沒說上過一句話!
宗朗延看着被男主和男二同時鎖住的容茵,這一刻又明白了什麼叫做眼紅得滴血。
怎麼就讓容茵混上了呢?
這待遇怎麼就不是孟佳時呢?
遙想宴會開始前,他信心滿滿,發誓一定讓孟佳時喊裴津瀾哥!
現在想想這算什麼?
結束的時候他宗朗延認容茵做姑奶奶!
不!
現在就認!
不然無人保他狗命!
什麼世界線崩潰大家玩完?
他不認姑奶奶現在就能當場玩完!
宗朗延思緒飛轉,迅速明确立場。
他立馬站在了裴津瀾這邊,蹲下來,一手抓着他新鮮出爐熱乎的容姑奶奶的外套袖子,向另外一個不長眼色的男二發難:
“郁先生是吧?我記得是茵茵實習工作室的老闆,你對眼下這情況就沒什麼想解釋的嗎?”
阮雲洲和盛澤齊齊側目。
宗老二你能要點臉?
這話不該問你?
你要不搞這麼多騷操作,能成現在這樣嗎?
當然,這隻能說明宗朗延罪無可恕,沒法說明這位郁先生清清白白。
要知道這可是裴津瀾和容茵的訂婚慶祝宴啊!
這人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郁柏換了隻腳支撐重心,視線瞥向毫無自知之明的宗朗延,冷笑着反問:“這不該問你?”
宗朗延:“……”
是,大家都不是傻子,看看眼下泳池内外的混亂場面,罪魁禍首是誰不用說。
但他想問的是這個嗎?
“你别模糊重點,我讓你解釋你為什麼把手铐鎖在容茵手上?”
宗朗延說這話時,頻頻望向裴津瀾,以期得到他的肯定和諒解。
裴津瀾沒看見。
他在給助理發信息,讓助理準備傷藥,還有待會兒晚上的燒烤。
但他并沒有徹底忽視周邊的情況。
聽到宗朗延的問題,他擡頭,直直看向郁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