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婉玉便是如今的楊皇後,與魏源曾有一段婚約,林菀早已從水秀口中探聽了此事。她的腦海裡閃過楊皇後那日觐見時看着她的眼神,那眼神并不像是完全放下的模樣。
她眼神閃了閃,面上有幾分尴尬地笑了笑道,“阿菀,是我失言,你可勿要往心裡去。”
“婉玉姐姐與大公子婚約早在京師之時便解除了,并無可能的。”“
林菀并未将其放在心上,不管萬馨予是有心還是無意,都沒有什麼意義。
隻聽她道,“無妨。就算二者有甚關系,她也管不着。
她并不愛魏源,也不在乎他心裡的人是誰,魏源什麼想法與她沒什麼關系。
她隻想有一個安定的居所度日,無憂無愁。把人當做上司看待不是更好麼,何必添些情誼進去,令自己苦惱。暫時安穩下來,今後如何,還得看後續的發展。
“馨予,你可曾有李家蘭渝姐姐的消息?”林菀岔開話題,将自己想問的問了出來。她讓人出去打聽過,但得到的消息不甚清楚。
蘭渝姐姐當初與兄長情誼深厚,她在京師之時,行動受限,也不知道蘭渝姐姐如今如何了。
兄長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她和蘭渝姐姐。
他知曉蘭渝姐姐是個很重情的人,怕她在林家出事之後,會因過度悲傷和思念而無法釋懷。
萬馨予聽到林菀的問話,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林菀會突然提及此事。過了片刻,方才說道,“蘭渝姐姐,我也很久沒有她的消息了。”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遺憾和無奈。
“當初........”說道這裡,她語氣有些吞吞吐吐,目光小心翼翼地觀察着林菀的臉色,見林菀臉色并無異樣,方才繼續說道,“當初林家出事之後,便再也沒有見着蘭渝姐姐出來過。
那段時間,京城中人人自危,局勢動蕩不安,大家都自顧不暇。後來有聽聞蘭渝姐姐似乎是到山上做了女冠。也不知道這消息是真是假,隻是傳得有鼻子有眼的。
聽到這個答案,林菀久久不能回神。她想過萬千可能,卻沒料到蘭渝姐姐居然做了女冠,似乎是意料之外,卻又并不是那麼讓人難以理解。
想到那個秀外慧中的女子,林菀心中一痛,兄長的期望終究是落空了。
她在心裡輕歎一聲。她難以想象蘭渝姐姐一個人在這樣的變故中該是怎樣的痛苦和無助。那該是經曆了多麼絕望的心境,才會選擇這樣一條與世隔絕的道路。
“阿菀?”
“阿菀?”
萬馨予喚了她幾聲,林菀方才醒過神來,看着她勉強笑了笑。
當夜,林菀擁着衾被,看着窗外靜靜的出神。月光透過窗灑了進來,樹影婆娑,映在窗戶上,添了幾分冷清孤寂。
她想到了兄長、想到了李蘭渝,也想到了魏源與另一個人。
有的人死了,愛情卻沒有斷開,心尚在一處。正如兄長與蘭渝姐姐。
有的人還活着,愛情卻早早斷了線。正如她和牧封,她的前未婚夫一般。
牧封比她大五歲,自小便是個神童。三歲識字,五歲便能讀文,七歲便能作詩,十二歲便在京師頗有才名。他仿佛是上天的寵兒,才華橫溢,令人矚目。
若是要用一句話來形容,便是君子端方,溫潤如玉。
他的笑容極具感染力,笑起來時令人如沐春風,仿佛能驅散世間所有的陰霾。林菀最喜歡他的氣質,那是一種由内而外散發的儒雅與謙和,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