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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第 9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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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臉色一變。

“等她誕下皇子,即便是養在護國寺或者别的什麼地方,保不齊若幹年後,有人擁着那崽子回來,奪你們趙氏的江山。”池陽公主拿起案前的空茶盞,在手裡把玩,“皇嫂說是嗎?”

皇後閉口不言。

再怎麼說,公主也是衛家人,那白月茹肚子裡的,是她皇兄的骨肉,将來也是要姓衛的,況且阿父雖然挾持了皇帝,可江山姓氏可沒改。

她這番話到底什麼意思,皇後倒有些拿不準了。

“太尉事情都做到這份上了,也沒必要再瞻前顧後,給自己徒增煩惱了吧?”

皇後蹙眉開口,“阿父做事,自有他的考量…”

“哈哈哈哈哈!”池陽公主仰頭大笑,打斷道,“不就是覺得,用她肚子裡的孩子,拿捏皇兄剛剛好嗎?可皇嫂想沒想過,即便她一屍兩命,皇兄又能如何?誓死不從,跟你們同歸于盡嗎?放心,我那位皇兄,可沒這個骨氣。”

說到後來,語氣裡盡是嫌棄。

“公主到底是何用意,不妨痛快些,直說。”

“也沒什麼,就是閑來無事突發奇想,想看看,沒了親生骨肉,皇兄會作何反應罷了。”池陽公主一臉無辜,手指在下巴上輕點,道,“還沒成型,應該不算是人命吧?”

皇後心中一陣惡寒。

池陽公主撣了撣衣襟起身,面色突然變得凜然,“你們留後患不要緊,别連累我夫君就行。言盡于此,就不用送了。”

說罷,潇灑轉身離去。

人已經走了半晌,皇後還在原處,沒回過神來。

連翹皺眉道:“這池陽公主,怎的瘋瘋癫癫的?”

“她瘋是瘋,可她的話也沒錯。”皇後思忖着開口,“之前我便跟阿父提過,幹脆直接除了白月茹,可阿父說,用她控制來陛下,行事方便許多,隻要最後孩子降生不下來,不就行了?如今想來,确實不妥。任由她再懷幾個月,顯了懷,萬一不小心走漏了風聲,于阿父于我,都是大麻煩。”

“那娘娘打算怎麼辦?”

“既然那賤人在護國寺,身邊還都是我們自己人,找機會除了她還不容易?到時候便說,照顧不周,染了風寒,孩子沒保住,反正随便編幾句不就行了?”皇後狠戾道,“反正她肚裡那個孽種,絕不能留。”

***

時彧在長安城外的玉人軍營地裡,盯着牆壁上的輿圖,陷入沉思。

帳外突然一陣嘈雜。

他凝神聽了一陣,擡手解開頂部遮布的系帶,待輿圖完全被遮住,這才回身到案前坐下來。

文信侯越黎疾步入了帳,面上還帶着驚慌不解之色。

“原來是越侯,有失遠迎啊。”時彧忙起身行禮,做了個請的手勢,“快請坐。”

“傳聞說陛下下旨,遣散了玉人軍,原來竟是真的?”文信侯哪還顧得上坐,回想剛剛入營時,看到那一排排空空如也的營帳,不可置信道,“司馬大人就沒想想辦法,任由那趙鎮逼着陛下胡來?”

時彧見狀,自顧自重新坐好,輕笑道:“越侯說笑了,既然是陛下的旨意,時某哪有不遵的道理?”

“都什麼時候了,我哪有心情跟你開玩笑?”文信侯焦急道,“恩師年邁,這麼冷的天,日日守在宮門口,人都昏厥了好幾次,這麼下去,恐怕…”

時彧打斷道:“那越侯該去尋醫工。”

文信侯撐案坐下來,苦着臉道:“我知道,你與恩師之間,有些誤會,可事到如今,也該摒棄前嫌,一緻對敵了。那幫縮頭烏龜,無人敢站出來公然反對趙鎮,任憑恩師一人掙紮。若不趁趙鎮掌權未穩,及時出手,恐怕日後想要撼動他會更難。”

“在我趕回長安之前,玉人軍已經被遣散了。”時彧攤開雙手,“如今我與越侯一樣,是個名不副實的空頭侯爺,越侯憑什麼覺得我有這個能力,來做這個出頭鳥呢?況且就在我南下之時,朝堂上彈劾我的聲音還不絕于耳,我并不覺得,他們會在這個時候擁護我。”

“可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時彧輕笑,“越侯說得輕巧,拿什麼試,我的命麼?”

文信侯“蹭”地起身,愠怒道:“想不到,司馬大人竟也是貪生怕死之輩。”

時彧也不惱,“越侯行比伯夷,此時不在宮門口與雲老太公一道,反而在我帳内,是為何?”

“你——”

“是因為,越侯也知道,這所謂的對敵之策,根本于事無補,可若在此時,還不做些什麼,又枉為正直清流之輩。”

文信侯被他說得,臉一陣紅一陣白,呼哧呼哧喘了半晌,也沒憋出一句話來。

扶桑入帳添茶,時彧又作請的手勢。

文信侯把頭别向一邊,“哼”了一聲。

“我從不屬清流,也就沒越侯的煩惱。”時彧端起茶盞輕吹了吹,抿了一口,“現如今,陛下人在趙鎮手中,不顧陛下性命強攻,定是不妥;齊齊站在宮門口聲讨,隔靴搔癢,亦是無用。”

“按司馬大人的說法,這也不行,那也不可,難道,就這麼眼睜睜看着趙鎮颠覆朝政,什麼都不做嗎?”

“時不至,不可強生;事不究,不可強成。”時彧道,“越侯還是想辦法,勸雲老太公注意身子吧。”

文信侯終于忍無可忍,拂袖而去。

時彧獨自端坐喝了會兒茶,扭頭問扶桑,“少夫人那邊,怎麼樣了?”

扶桑答道:“少夫人并沒回言心居,而是直接去了淄陽侯府,秦睿昭然還回言心居取了東西,應該是住下了。”

時彧唬着臉不說話。

扶桑見他臉色不好,試圖解釋道:“少夫人認識的人也不多,想要打探些消息,肯定是要去找向娘子的,而且有淄陽侯在,那侯府總比言心居要安全些。”

“以她的性子,想讓她老老實實等個結果,也是難事。罷了,就随她去吧,告訴他們,護好少夫人,切不可讓她再出事。”時彧道,“還有,盯緊向賢,别讓他再接近公主府,免得壞了我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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