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是飙戲嘛,看誰演得過誰咯。
秦澈微微眯眼,似乎是在暗自打量眼前這個準王妃:“本王也曾聽聞王妃心地善良,這位兄台,你放心,本王一言既出驷馬難追,隻要你有冤屈,我定會為你向聖上陳清冤情,還你一個公道,隻是王妃無辜,隻要你放了王妃,我立刻便差人送你去面見聖上。”
見他如此保證,圍觀的百姓也紛紛勸說施瑞放了慕衷情,快些去聖上面前狀告貪官才是。
施瑞似乎是被打動,緩緩放下了拿刀的手。
慕衷情瞅準時機,一把推開,提着裙子就往前跑去,直接撞進秦澈的懷裡,還不忘大聲道:“王爺,我……妾身就知道您會來救我的。”
其他人怎麼看慕衷情不知道,但慕衷情很明顯感覺到秦澈的身子都僵住了,她得意地想:傻了吧,沒想到姐也這麼會演吧?不就裝夫妻情深嘛,齁不死你!
然而就在慕衷情得意之時,忽然感到身體騰空,吓得她立刻抓住了秦澈的衣服,一擡眼便對上秦澈略帶戲谑的眼神。
“王妃放心,現在我就帶王妃回府成親。”
說着,他直接将慕衷情抱到了馬上,而後自己也翻身上馬,直接策馬回府。
慕衷情倒吸一口涼氣,這下她是真不敢動了。
她是真的沒騎過馬!這颠得也太恐怖了!要不是身後有秦澈,她真怕自己被甩出去,當場投胎。
好不容易回到王府,慕衷情的手指因為太過用力而指尖泛白,顫顫巍巍地抓住秦澈的手跳下馬去,腿都在發抖。
秦澈二話不說,再次将她打橫抱起,當着所有正在進府送禮,準備觀禮的朝臣說道:“王妃迎親途中遇險,需要好好靜養,辛苦各位今日前來,隻是可惜不能留各位繼續觀禮了,抱歉了各位,請回吧。”
此話一出,一片嘩然。
大家都心知肚明,這場婚事本就不純粹,秦澈與慕衷情從未見過面,談不上什麼感情,再加上慕衷情是慕家的女兒,秦澈不仔細提防她就不錯了,還好好靜養?
怎麼聽都不正常。
但秦澈畢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開口,其他人也不敢置喙,隻是大家神色各異,有人不明所以但并未露出不快的神情,有人自覺尴尬,走得倒是挺快,還有人神情晦澀,不知心裡在盤算着什麼。
慕衷情聽到秦澈這番話,暫時把騎馬的不适忘在了腦後,把頭埋在秦澈懷裡,裝作受到驚吓的模樣。
她也很好奇,秦澈為什麼會忽然說要讓所有觀禮的人離開,難道這裡面混入了什麼皇帝的人,準備在婚禮上做什麼?
慕衷情不了解情況,也隻能胡亂猜測,但她可以确定,秦澈是故意的,就是借這場事故把那些人趕出去。
秦澈一路抱着慕衷情回到後院,走入婚房之中。
那遮面的扇子早就落在街巷中,不知被誰撿走,規程全被打亂,慕衷情的腳一落地,也不再在乎其他禮儀,施施然地坐到桌邊,給自己倒了杯水,折騰了一早上,她都沒喝到一口水,實在是渴死了。
秦澈瞧着她的動作,坐到她的對面。
兩人像是較着勁一般,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等到慕衷情慢悠悠地喝完了一杯茶,将所有的思緒理清後,率先問道:“王爺,往後我便是您名義上的王妃了,不管您信不信,我是站在您這邊的,不用擔心我會通風報信查探什麼,至于您府中的事情我也一概不過問,隻求個衣食無憂。”
慕衷情邊說邊觀察着秦澈的神情,發現他并未有任何動怒的迹象,才說出最後一句。
“如今沒有外人,我隻想問您,以後我住哪兒?還有彩珠,能不能繼續留在我身邊?”